殺人的大事,他自然就來了。
“楚霸天跑了?女公子一行可有何損失?”他轉了話題,直接說正事。
洪祁於是將事情的首尾都說給了林捕頭聽。林捕頭聽罷,見幾人都有傷在身,便道:“不如回曉樺鎮看看傷勢,擇日再上路吧!有關楚霸天的事,也有可能還需要幾位提供一些線索。”
“楚霸天就在山上,林捕頭帶人去抓便是,還需要什麼線索?”沈連城有些不解。
被她這麼一問,林捕頭很有些窘迫,想了想,向沈連城拱手,求道:“我帶人上山擒賊,還請女公子助我等一臂之力!”
沈連城默了默,有些奇怪問:“我如何能助你?”
“女公子擅通機關暗算,那楚霸天在上山的路上佈下的陷阱,想必女公子可破……”
“不行!”李霽聽言喝止,卻也不屑於跟林捕頭多言,只直接勸沈連城道:“我們還是快些趕路要緊。”
“姊姊的玉翡翠,姊夫就不想拿回來嗎?”沈碧君卻道。
原本她是最心急要趕路的那一個,但現在,她不急了。因為顧及她的感受而送出去的東西,無論如何她都想要回來。這樣方是不虧欠。
“便是拿回來了,也不算是你的功勞。”沈連城太瞭解沈碧君的心思了,難怪要薄了她的“好意”。
沈碧君臉一紅,張了張嘴又抿緊了雙唇,一時沒了言語。
“不過……”沈連城看向林捕頭,“我答應你。”他被貶職在此,的確是因她而起。她今時幫他,就當還了債了。
“多謝女公子。”林捕頭忙拱手是謝。
“阿蠻……”李霽皺了眉,仍是不樂意。
“沒事,等把他們送上山了,我們再走不遲。”到那時,楚霸天忙著與這些捕快糾纏,哪裡還有功夫管顧他們?這一點,沈連城並不擔心。
而既然她執意,李霽便也沒有再行攔阻。
一行人回到曉樺鎮,來到了林捕頭等人落腳的驛站,住下了。林捕頭還找了鎮上的幾個大夫,來為沈連城等診治傷情。
李霽因暗箭傷到的是腿,走路有些不利索。翌日一早,沈連城堅決讓他留在了驛站,執意只帶了洪祁,便隨林捕頭等出發上曉樺山了。
曉樺山上山路崎嶇,但卻修的是一條通天石梯,走起來並不需要披荊斬棘。沈連城小心謹慎,發現了一處又一處陷阱,又像拆除機關暗算一樣,一一嘗試解除,倒耗費了不少時間。
早上上山的,時至夕陽西下,一行人才順利地抵達山頂,看到了山頂的寨子。
“剩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沈連城因為長時間警惕勞作,這下完事了,竟有些虛脫乏力。她擦了擦額上細汗,不忘叮囑林捕頭,“裡頭除了楚霸天,其他人都不足為懼。不過,楚霸天擅暗器,他手裡的弓弩,即可三箭齊發。你們自求多福吧!”
“女公子今時援手,林某來日定當報答!”林捕頭拱手,真誠是謝。
沈連城笑了笑,“但願你有命報答我。”
林捕頭聽言一愕,再感激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我的玉翡翠,雙麒麟圖案,你若拿到了,便暫且幫我收好。”沈連城說罷,帶了洪祁往山下走了去。
卻是上山容易下山難,走到半山腰,沈連城兩條小腿肚子就開始痠痛了。洪祁要揹她,她卻只讓他攙著。
她道:“可不比從前了。我如今可是開國郡公世子夫人,要謹守婦人的本份。不然,傳出什麼流言蜚語的,人家罵的,就是開國郡公府了。”
開國郡公府的人,除了李霽,是絕不會像晉陽公府的人一樣不計聲譽地寵她、護她的。
洪祁聽言“噢”了一聲,並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只覺,女公子嫁人之後變得成熟了,穩重了。
洪祁的木訥,早在家府時便是出了名的。見他這樣的反應,沈連城不禁發笑。想了想,她終於問他:“你可知我讓你跟去開國郡公府的用意?”
洪祁回看她一眼,很快紅了臉,搖頭道:“我不確定。”
不確定,並不意外著全然不知。之所以紅臉,還不是因為想到了那一層?沈連城更不說彎繞的話了,嘆息一聲道:“算我自私,不希望青菱離開我,才這樣把你們拘在身邊。你們不會怨我吧?”
“不怨!”洪祁立馬答,渾然不知自己只這一句話,便是預設了與青菱的關係。
沈連城看著他,笑容裡有幾分狡黠。洪祁方才覺出,自己上當了,更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