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學校將會聯合友校,舉行一個音樂比賽。比賽專案設有鋼琴、小提琴、長笛、傳統樂器、中式樂器和西洋樂器六種樂器專案,還有獨唱、群唱及合唱三種歌唱專案,想要參加的人,請在這週五結束之前,向我報名。接下來是……”

本鄉美月看著一旁又陷入沉默的未緒,有點為難,只有她一個人說話,好像唱獨角戲的小丑……可是,未緒這樣失魂落魄,也確實不太常見。是有什麼心事嗎?

腦海裡突然閃過今早班導的話,結合剛才說過的話題,美月突然意識到未緒沉默的原因何在,雖然不瞭解她到底在糾結什麼,美月還是陪著她默默走了一段路,終於忍不住開口:“未緒,你想參加比賽對不對!想參加就……”

本鄉未緒突然揚起的頭嚇住了她,被這位堂妹用那雙漆黑的眼睛惡狠狠地瞪住,美月不自然地閉嘴消了聲。她才發現,未緒額頭上的傷疤,雖然平時在劉海遮掩下蓋住了七七八八,卻原來如此猙獰,張牙舞爪於這張清秀的臉上,毀去了所有美貌。她的喉嚨裡彷彿被什麼哽住了,垂下了頭,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巴掌——她在不經意間,卻是狠狠的傷害了未緒,在她最拿手,同時也是最拿不出手的地方,踩了幾腳。

見她閉嘴,未緒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冷冷開口:“多做少說,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家裡活下去的話!”

這是本鄉未緒對她說過最重的一句話,美月忍不住抬起頭,詫異地看向未緒,卻見她又將頭垂了下去,談話無疾而終。

Act。42

之後又拍了一小段兩人沉默著,美月幾次欲言又止的片段,戲份開始進入重點。

站在斜坡約剩餘三分之二的位置,京子將目光投向遠方,開口:“太陽……就快沉下去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不禁產生一種微妙的錯覺,竟然分不清這句話,究竟是未緒的臺詞,還是她自己想說的。

太陽很快就將沉入地平線之下,黑暗會籠罩這大地,氣溫隨之降低——無論月亮能否升起,夜晚總是如約而至。京子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砂紙磨過,在黑夜來臨時露出光禿禿斑駁陳雜的醜陋,讓她不敢直視。她討厭夜晚,在漆黑的夜裡,她被自己的脆弱無助一次次擊垮;在沒有月亮更沒有風的夜晚,她不自覺地回憶過去,綠色的光束一次次在她眼前閃現,挑動她敏感的神經……每次從噩夢中驚起,一身冷汗的自己只能擁著被子默默地等待天亮的曙光。

而本鄉未緒,活在看不到曙光的環境裡,對於太陽的日常變化,敏感卻又麻木。

“呃……”百瀨逸美猶豫著開口,“我倒是覺得,太陽還沒有這麼快下山。”京子沒有答話,兩人又繼續沿著斜坡走下去。

每次感覺太陽應該會往下沉的時候,因為走在斜坡上,卻總是感覺不到,只是望著仍有老長一段的斜坡與坡道盡頭的太陽,覺得那麼遙遠漫長。

美月不是個能忍的人,她活潑熱情,所以特別難以接受長時間的沉默。於是百瀨逸美接著說到:“因為是一直向下走吧,太陽好像要很久,才會看不見呢!”語氣是勉強提起的高昂。

京子轉過頭看了她一會,直到百瀨逸美的臉上呈現尷尬的神情,她才慢悠悠地介面:“所以為了太陽的永不落山,人應該一直向下走咯?”疑問句,嘲諷的語氣,京子念著未緒要說的臺詞,覺得這真是個狗屁不通的說法。人是有道德底線的——這也是未緒的想法。

百瀨逸美臉上漲得通紅,她呢喃了幾句話,卻半隱在嘴裡,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

京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卻是沉沉的不喜不悲,轉回頭不再言語。

時間到了五點十五,太陽終於將天色染成微曛,京子與百瀨逸美返回坡頂,開始拍攝此場戲的最初一句話:

“未緒,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上課的時候總是不聽講,明明你這麼聰明,成績可以很好的。”

兩人從其他路走過來,走到坡頂的時候,百瀨逸美開口,臉上是混雜著不解與崇拜的神情。在兩人的身後,天空鋪滿大片的魚鱗雲,從她們的頭頂開始,雲層由淺黃漸變至蒼白。

在兩人面前,一條千餘米長的斜坡直通向下,最底端的路邊,就是本鄉宅。

被夕陽的光輝照射著的水泥地面上,一點一點的微光閃閃發亮,映在最上京子如夜般漆黑的眼珠裡,彷彿灑滿星光。

“卡!”一聽到緒方啟文說OK,京子與百瀨逸美就立刻乘上旁邊待命的摩托車,趕往坡道的中段,工作人員也推著大型攝影機儘快抵達。

在天色逐漸由淺黃變作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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