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啟文就先說話了:“你從剛剛開始就這樣看著我,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呃……”沒想到緒方啟文自己就感覺到了還主動提了出來,京子到有點猶豫了,想了想還是覺得提高演技更重要,面子什麼的,豁出去不要了!反正和緒方導演也這麼熟了,他也不像是那種會嘲笑別人的人,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而她得到的答案很簡單,做起來卻十分不易。
緒方啟文說:
——“你還沒有入戲。”
入戲。
這樣的一個詞,卻著實為難住京子了。
到底怎樣才算入戲?
把角色的性格代入自己,還是說整個角色的人格都要?
得到了答案,找到了秘訣,京子卻發現,自己做不到這樣的要求。回到家中,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有種深深的挫敗感與沮喪感,京子在床上滾了幾圈,沒有消減分毫鬱悶,卻感到更加空虛。
最初的雄心壯志過後,贗品還是贗品,她做不到像最上京子一樣的熱愛演戲,一步步走在既定的道路上,她有種泥足深陷的錯覺——她已經無法脫身,只能戴著“最上京子”的假面過完此生——這讓她感到恐慌,還有濃重的無力感。
忍不住扒扒頭髮,從床上坐起,看到鏡子中原本垂順的氣質長髮變作一團稻草,凌亂糾結,京子突然笑了——她想起了Harry。他在煩躁不安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抓亂他自己的頭髮,所以他的頭髮幾乎沒有整齊的一天,亂糟糟的日子倒是多得數不勝數。
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