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整體的效果加上陰鬱的早晨,沙發上的人彷彿就是徘徊在暗夜中的吸血鬼。
很奇怪的感覺,我輕微的咳了一下,團長庫洛洛還是沒有反應,我只好等下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反正等待對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了。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庫洛洛終於合上了手中的書,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書放到一旁,轉過身來,微笑著看了看我,嗓音中帶著天生的誘惑:“歡迎來到旅團,糜稽。揍敵客先生。”
我沒有笑容,說實話,庫洛洛是一個十分帥氣的男人,雖然有著很深的眼袋,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形象,有些頹廢卻散發這貴族的氣味,很難想象,一個流星街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氣質。
我原本緊張的心情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分的敵意,這還是在我的控制之下,這樣的男人如果拿到外邊,任何人都會忍不住對他產生好感,可惜我不是任何人,就像哥哥說的一樣,任何的血腥都瞞不過一個老練的殺手。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在散發這血腥而猙獰的氣息,比起飛坦更甚,而且是懷著十分的惡念。
“久仰團長大人,今天一見果然不凡。”十足的客套,我面無表情地念著,沒有絲毫的話裡的敬意。“團長大人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了吧。”
團長對於我的不敬似乎並沒有在意,反而笑吟吟地說:“不是很清楚,起碼不知道你迷倒飛坦的用意。”
暈,連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知曉,哪來的妖怪?果然是讓人討厭的傢伙。
“這是一個誤會,我並沒有打算傷害他,只是藉以和旅團交易而已,相信如果沒有飛坦作為敲門磚,團長大人也不會接見我。”漫天撒謊不是我的愛好,可是偶爾的謊言卻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妙用。
“呵呵,”庫洛洛只是一笑,也沒有說什麼,話裡的真假你知我知,在沒有撕破臉的情況下大家都無需點破。“那麼揍敵客先生究竟想和我談些什麼呢?”
明知故問!
“想必團長大人應該知道我和居鳥之間的衝突了,我需要居鳥的藥,現在就在團長大人的手中。”我直截了當的說,“作為交易,在允許的範圍內,揍敵客家可以答應您的條件。”
庫洛洛點點頭,輕輕拿起沙發,放到我的面前,坐了下來,用手拖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我,討厭的眼神。
“叫我庫洛洛吧,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拿下眼鏡,這樣更有誠意。”庫洛洛微笑,十分欠扁的樣子,“那麼,你所說的‘允許的範圍’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呢?”
我拿下眼鏡,盯著庫洛洛漆黑的眼睛,他的眼鏡雖然在外形上和哥哥有些像,可是又完全的不像,因為哥哥的眼睛裡不但沒有光澤,而且似乎不能映出別人的影響,在庫洛洛的眼裡,我卻看到了我自己,被強行加上了掠奪的光芒。
“不傷害揍敵客家族的利益,不違背揍敵客家族的原則。”我回答道。
“殺手家族的原則麼?那是什麼?”庫洛洛好笑地看著我問。
“商業原則,職業道德一類的。”我想了想回答,“就這樣。”
聽了我的話,庫洛洛輕輕地笑了起來:“呵呵,可以,你拿走藥,我要三個要求。”
“沒問題。”我遞過名片,然後一個金髮熟女走了進來,領著我去拿我要的那種藥。
“啊。”我感覺後便有一股力量襲來,想要躲閃卻發現不能動,那股力量似乎並不是要傷害我,我隨著力量身體向前傾倒,是念嗎?
金髮女人扶住我,細長的眼鏡裡一片瞭然,我突然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討厭的感覺,甩開女人的手,我冷冷地回頭看向始作俑者——庫洛洛,庫洛洛無辜的擺了擺手,不要臉的笑著。
“哼!”我立刻離開了這個該死的房間。
出門看到飛坦靠在牆上,好像剛洗過澡的樣子,沒有長長的風衣,很隨意很居家的樣子,這讓我有些不適應。看到我出來,飛坦走了過來,一抬手:“你的手機。”
大家注意了,他這裡完全不是祈使句,而是百分之百的陳述句,鬱悶地閃過他,到了蜘蛛窩裡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手機!”飛坦閃到我的身前,一副你不給我就自己搶的表情。
嘆了口氣,把手機遞出去,飛坦快速地按了一個號碼,就聽到飛坦身上的手機想了起來,然後他把手機還給我,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就在他藥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時,說了一句:“帶著墨鏡,別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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