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過頭的盧鼎炫,讓他閉上了嘴。
“嗯……嗯……”裝著清嗓子,葉振邦掃了眼五個部下,說道,“可惜的是,我退掉了回家的機票。”
晴天霹靂,葉振邦這句話絕對是晴天霹靂。
五名空降兵的心情一下從珠穆朗瑪峰的峰尖跌到了馬裡亞納海溝的溝底,巨大的落差立即讓大腦短路。像是定格的畫面,興奮神色凝固在臉上。五名空降兵用不敢相信,更無法接受的目光看著葉振邦。
“準確的說,只是推遲了幾天。”
雖然溫柔了許多,但是這句話就像用力敲下的鐵錘,五名空降兵臉上的僵硬表情就像玻璃一樣被敲得粉碎。
丟掉菸頭,葉振邦一邊觀察著幾個部下的反應,一邊拆開煙盒的塑膠封條。
“班副……”甘應明顯得很猶豫,遲疑好幾次,還是把說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記得昨天晚上我說的話嗎?”葉振邦點上了在這個房間內抽的第三根菸,“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當時說,吃早飯的時候告訴大家為什麼要留下來。可惜的是,吃早飯的時候我沒有找到你們。”
葉振邦提到這件事情,幾個空降兵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臉上也出現了好奇的神色。
這時候,幾個能下床走動的傷員在好奇心驅使下,輕手輕腳的靠了過來。
“首先宣告,我不是教書的,更沒資格當中學語文老師。”葉振邦笑了笑,先讓氣氛鬆緩一些,才轉口說道,“我與你們一樣,沒什麼關係背景,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三年前就不會報名參軍。當時我埋怨過、甚至憤世嫉俗,認為上天太不公平。現在我知道,沒有公平與不公平,有所失就會有所得。如果沒有在三年前戴上大紅花、搭上綠皮車,我也不會認識你們,不會有這麼多生死與共的兄弟。”
“班副,你開始對付那兩個軍官的時候……”
“我老家有句俗話叫‘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葉振邦回答了甘應明的問題,轉口說道,“我們立了點小功,軍長安排我們回去,那是看得起我們,給我們面子。‘花花轎兒人抬人’,軍長給我們面子,我們不能真把自己當回事、不給軍長面子。”
“那是當然,能得到軍長抬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