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掃了蘇澤濤一眼,對蘇瑾璃道:“白天的兔肉還剩一些,我去取,你在這等我。”可眼光,又有點猶豫。畢竟把蘇瑾璃留在這裡,他覺得萬分不安。
“去吧,你要注意點。”蘇瑾璃微微對他一笑,“我等你。”
“好。”南囂塵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出了墓室。
過了一會兒,南囂塵就回來了,手裡提著一隻大兔腿。
拿到蘇澤濤身邊,蘇澤濤聞到有熟食的味道,雙眼攸地一亮,南囂塵將兔肉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喂到他嘴裡,一面說道:“吃慢一點,本來你的胃就不能在此時進食肉類,不過如果不吃點東西,估計很難活著走出去。”
蘇澤濤幾乎是狼吞虎嚥,一下就把南囂塵手裡的兔肉吃完了,砸砸嘴,才稍微有了點力氣,問道:“二姐,你們怎麼在這裡?”
蘇瑾璃看著面前的蘇澤濤,他不過才十五六歲年紀,身體瘦弱,臉色卻憔悴泛黃,被關在這無人的墓室裡,心理上也受過不少打擊吧,當下有些不忍,說道:“別問我了,我帶你出去,把身體養好了,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蘇澤濤微弱地點點頭,想到要出去,眼裡閃過一抹喜色。
“這裡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走吧。”南囂塵說著,蹲下身子,一手將蘇澤濤拉到背上。
“不要!”蘇瑾璃阻止住他,“你肩上有傷,我來吧。”
南囂塵眉尖一挑,“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讓你來揹他?再不走,我怕我們一個都出不去了!”
蘇瑾璃見他一臉不可商量的神色,喃喃問:“可是你的傷……”
“沒事。”南囂塵給她一個安慰的笑,負起蘇澤濤率先出了墓室。
燕王墓很大,但格局都是按方向來建造的,所以三人只往正南方走。
終於走到一處石門旁,開啟石門,過了一個窄窄的通道,明前豁然開朗。
“我們出來了!”蘇瑾璃欣喜地望著面前一派田園景象,河水從橋下流過,橋那邊零零落落座落著幾個人家,她不禁長長吁了口氣。
此時外面已是清晨,林間的空氣十分新鮮。
南囂塵說道:“這裡已經在百丈崖西面了,離京城還有段路。你弟弟這身子怕是趕路不行,我們最好找個人家讓他休息下,喝口熱粥,下午再趕路,晚飯前應該能回京。”
“好。”蘇瑾璃答應著,看了蘇澤濤一眼。
蘇澤濤趴在南囂塵沒有受傷的右肩上,眼眶中閃爍著淚光,“我以為我會死在墓室裡。”
想到這個少年這麼多天受到的驚嚇與苦楚,蘇瑾璃心中大動,輕輕拍了下他的頭,“放心吧,你會好好活著的。”
三人過了橋,到了橋頭第一戶人家敲院門。
一箇中年村婦開門出來,見到三人很是意外。
“大嬸,我們是路過此地的行人,我弟弟他身體虛弱,能不能借你家燒個水煮個飯?”蘇瑾璃禮貌地問。
中年村婦剛要回答,眼睛卻望著南囂塵去了。
原來南囂塵手心托起一顆圓潤光潔的珠子,含笑道:“借擾一下,這顆珠子還值點錢,你拿去吧,我們晚飯前就走。”
中年村婦忙搖手,十分客氣,“就是住個半天沒什麼,這個你收起來吧。”說著將門大開,領南囂塵幾人進來。
蘇瑾璃跟在後面好生納悶,怎麼南囂塵一會兒就變個寶珠出來了?
南囂塵將蘇澤濤安置到偏房的床上,在那中年婦人進來問他們要吃些什麼時,硬是將寶珠塞給了那婦人,那婦人只得收下,千恩萬謝。
蘇瑾璃勾唇一笑,只怕這婦人還不知道,這顆寶珠可是價值連城吧!
等婦人走後,南囂塵從懷裡將自己的那把匕首取出來,遞給蘇瑾璃。
蘇瑾璃疑惑地接過來,低頭一看,原來那顆珠子是從匕首柄上摳下來的,上面一共鑲了三顆一模一樣的。
而這把匕首的材質也是極好的,難怪在懸崖上插進了石巖都絲毫不損傷它的刀刃,比她那把在落花園角落裡揀來的好得多。
“喜歡嗎?”南囂塵問,“這把我回頭鑲了珠子後就送給你,這是寶刀,比你那把要好,你那把扔了吧。”
蘇瑾璃不禁一笑,“你可知道我那把匕首給我做了多少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把既是寶刀,你留著吧。”
南囂塵揚唇輕笑,沒有反駁,他定是要送給蘇瑾璃的,不過等鑲上珠子再說,便收了起來。
床上的蘇澤濤眼中滿是疑惑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