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心裡卻慢慢不爽起來,沒想到,他竟連自己也瞞著!可是,聽到那句“心愛的女人”從付一琛嘴裡自然地說出來時,她還是忍不住垂下了頭,心臟咚咚直跳。
“二皇子最心愛的女人,是長公主?”蒼尋彎起唇角,饒有興味地問道。
付一琛冷視了他一眼,並不作聲,以示預設。
說實話,他是不敢得罪蒼尋的,這三國,修月、蒼梧、西炎,西炎是最小的國家,而蒼梧,卻因戰神蒼尋的出現國力十分強大,修月與西炎以年年上貢換得邊境的和平,三國的百姓,更是把蒼尋像神一般供起來。
“行,長公主,你帶走。”蒼尋低沉著嗓音,卻說得十分堅定。
“可以嗎?”付一琛忍不住問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搶走的。”
原先,為了救修落雁,他把一切後果都拋在了腦後,在與蒼尋面對面時,他才感覺到巨大的壓力,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不慎,給了蒼梧進攻西炎的藉口!
蒼尋抿起薄唇,三千白髮隨風吹蕩,長鞭一指,“但是,要把她留下!”
他眼光所及的方向,正是蘇瑾璃站的地方。
“不行!”付一琛握緊了拳頭,蘇瑾璃也是他的朋友,更是南囂塵的珍寶,若是她出個什麼岔子,他自己不懊惱死,也會被南囂塵殺了。
“兩個人,你只能選一個。”蒼尋鼻子裡哼了一聲。
“你——欺人太甚!”付一琛抬頭怒斥,看著蒼尋披著一頭銀白如雪的長髮,髮梢透著豔紅的血漬,詭異而神秘。
“雁兒,你們先走。”蘇瑾璃吸口氣,平靜地說道。
“不可能!”修落雁咬牙道。
蒼尋看著幾人,忽然仰天長笑,一頭銀髮極速地顫動著,笑聲直破長空,讓眾人都不禁心驚膽顫。
笑夠了,他才說道:“都想留下嗎?長公主,你私換宮女,欺騙本將,更想要矇騙我蒼梧的國君,其心不誠!你以為,這事情真這麼簡單就了了?回去告訴你們皇上,讓他等著吧!”
“不!”修落雁慌張道,“蒼將軍,你不要誤會了我皇兄,我,跟你走!”
“雁兒,別聽他胡說!”付一琛急了,“你怎麼可以嫁到蒼梧去?他想攻打修月,可別忘了還有個西炎,兩國聯手,料他也不是對手!”
此時,一直靜靜騎在路邊的莫弦沉聲開口:“將軍,蒼若然他值得你為他如此賣命嗎?”提到蒼若然時,他語氣裡有著濃濃的恨意。
蒼尋高傲地回答道:“蒼若然不值得,可是蒼梧,值得!”
“那將軍何不廢君自立?”莫弦哧哧一笑。
蒼尋冷冷的丹鳳眼在他臉上一掃,“我想廢君自立,那還不是易如翻掌?在你們眼裡,皇權,就那麼重要?”
這句話說得是義正嚴詞,莫弦無話可對。
蘇瑾璃迷惘地看著蒼尋,呼吸驟然變緊。
“如果我想自封為帝,那也是極容易的事情,只是——這萬里江山,還不敵你的一根手指。”
這萬里江山,還不敵你的一根手指……
這萬里江山,還不敵你的一根手指……
那句話,又像魔鬼一樣纏了上來,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在腦海中忽隱忽現,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可又怎麼也抓不住!
為什麼他說,這萬里江山,不如自己?他不要江山,卻是為了自己嗎?
她和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璃兒,你怎麼了?”修落雁一把扶住按著額心的蘇瑾璃,黃豆般大的汗珠沿著她的額頭滾下。
蘇瑾璃搖搖頭,抬起剪眸,正看到蒼尋定定地盯著自己,四目相對,蘇瑾璃看進了他幽深的黑潭,脫口問道:“昕,你到底是誰?”
蒼尋的瞳孔急速收縮,但很快鎮定下來,“我不叫昕,三王妃又不記得本將了!”
“蒼將軍,我跟你走。”修落雁想到蒼尋看著蘇瑾璃的眼光,心裡便擔憂不已。
那眼光,與蒼尋看別人是不同的,彷彿蘇瑾璃便是他盤裡的食物。
“女人,回去!”莫弦叫道。
今天他們來,便是來救修落雁,若是修落雁跟蒼尋回了蒼梧,他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雁兒,已經沒用了!”蘇瑾璃看向她,“就算你現在跟蒼尋回去,私換公主的罪名,他已經給我們扣下了!再說,你本來就不想嫁蒼若然,做什麼要同他回去?大不了,今天就拼個魚死網破!”
付一琛點頭,可莫弦身後那些黑衣漢子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