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他?想到璃兒那時在府裡受的委屈,修景弘既心疼又心酸。
他已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好幾遍,然,絲毫不減自己的悔意,根本不知該如何做來取得蘇瑾璃的原諒,只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熱乎乎的心捧到她面前。
夏紫柔面色灰白,再無一絲血色,癱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她竟感不到一絲冷意,子時冷肆的夜風吹打在她蒼白的兩頰上,如刀子般鋒利,夏紫柔時不時感到一陣暈眩,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蘇瑾璃輕彎唇角,這麼快就暈過去了?才說了這麼點事情,她就接受不了了嗎?那後面,修景弘指不定怎樣對她,她又如何承受?
修景弘豈容夏紫柔暈倒了事累?
“給本王潑水!”他的話冷如三冬,再沒有往昔一點留戀。
蘇瑾璃看著他,眼裡閃過一抹悲哀,雖然她痛恨夏紫柔,可是,她要受的罪都在後面等著,今天,先讓她把事辦完了吧。當即阻住修景弘,上前給夏紫柔掐人中,在她嘴裡塞了一粒藥。
這藥是南囂塵給她的,他早料到夏紫柔會暈倒,這粒藥服下去,幾個時辰內都會保持頭腦清醒檬。
而南囂塵此時,正站在侍衛堆裡,暗暗保護著蘇瑾璃。夜色掩起他出塵的俊姿,桃花目輕眯,複雜的眼光投向地上的夏紫柔,有恨意、有哀憐、有不解、也有些許的回憶。
回憶蝴蝶谷那時的柔兒,卻沒曾想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如果師父他老人家在場,他會怎麼想?
夏紫柔緩緩醒了過來,一睜眼便感覺到嗖嗖的涼眼,她一驚,發現自己仍然在原地坐著,而修景弘那道殺人的眼光緊緊盯著自己,不由顫聲說道:“我——”
“賤人!你除了裝暈,還會什麼!”修景弘想到這些年來,她動不動就暈,動不動就生病,心裡頭滿是不爽,連這個也給她扣上帽子了。
夏紫柔眼睛一酸,淚水止不住落下來,可憐楚楚道:“我不是裝暈,我從小身子就不好。”
修景弘哼了一聲,眼裡再無心疼同情之色。
夏紫柔想到前幾天修景弘才對她和顏悅色,疼寵如初,今天,就親手把她打下地獄,那種痛楚,深深鐫刻在內心的痛楚,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的。
蘇瑾璃面無表情,問道:“側妃,能不能告訴我,韓夫人是怎麼死的?”
夏紫柔心頭砰地一聲炸開。
而修景弘萬分疑惑地看著蘇瑾璃,“韓夫人?是本王賜死的,跟這賤人也有關係?”
蘇瑾璃見修景弘答應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由低聲嘆口氣,道:“王爺賜夫一個夫人,原來這麼容易。”
修景弘臉一紅,解釋道:“她傷害了你,害你差點毒素入心死亡,賜她死,都是便宜了她!”
蘇瑾璃斜斜倪了眼修景弘,“韓夫人撥了我的金針,王爺有確切的證據嗎?沒有證據便下令亂棍打死了韓夫人,王爺,你心裡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愧疚……證據,當時,是——”修景弘忽然看向夏紫柔,擰起了濃眉,夏紫柔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心頭亂蹦,看來今兒,她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當時夏紫柔受了驚嚇跑出來的模樣在修景弘的腦海裡過了一遍,她當時口裡大叫“韓夫人殺人了,韓夫人謀害王妃了”。
蘇瑾璃見他起了點疑,遂而說道:“當時,目擊證人只有側妃一個是不是?”
“你是說,那針,竟然是她撥的!”修景弘面色剎時難看到極點,縱然剛得知了夏紫柔找過天機閣,可聯想到她會親手殺人,他還是不敢相信的!
“你胡說!”夏紫柔叫道,自恃當時只有韓夫人在場,蘇瑾璃又是暈迷狀態,不會有別人看到這一幕的。
蘇瑾璃沒理會她,朝人群裡招招手,採兒便走了出來,夏紫柔一驚。她自然認得這是韓夫人的貼身丫環,在韓夫人出事後,她曾尋找過她,可一直沒找到她的人,怎麼?原來是蘇瑾璃包庇了她!
採兒悽悽慘慘向修景弘一拜,對著夏紫柔,聲音不覺尖利起來,“你這個毒女人!你害死我家小姐了!你撥了王妃的金針,陷害我家小姐,難道你還不承認?”
夏紫柔見個丫環也對她指手劃腳,不由惱怒,哼道:“你是韓夫人的人,自然與蘇瑾璃一起來給我潑汙水!”
採兒冷冷一笑,“小琴是怎麼死的?側妃不要說你不知道!”
夏紫柔臉色一變,轉而鎮定,倒是修景弘迷茫了,“小琴是什麼人?”
採兒道:“小琴是紫柔院的下人,因為聽到了側妃陷害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