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哪去,家中尚有田地房產,我們走了,這些東西可都帶不走。”
“娘,這個時候您還顧及這些麼,那邊可是說了開春就來接人,這也沒幾天了,咱們把能賣的都悄悄處置了,然後就離開,不然您還真等著嫁給那人麼。”遺玉的思想不像這個時代人一樣,總是死守著房屋田產度日,離鄉背井卻是萬不得已下才做出的,就似盧氏當年離家出走,也是迫於無奈,她又自恃有幾分特殊本領,自然也不怕換了環境活不下去。況且眼下卻是騎虎難下之局,唯有避其鋒芒才能逃過一劫,離開只怕是唯一的辦法了。
盧氏聽她說完,便不答話,遺玉也不逼迫,知道她是一時捨不得這些田產,想來當年盧氏初來乍到,必是受了許些苦才有後來遺玉來時的安定。
“娘、娘實是不願意嫁那人。”盧氏說這句話是,心中卻是愧疚無比的,她現今也知道如若自己堅持不嫁那也只能帶著女兒離鄉背井了,介時又不知道要過上多久的苦日子,她倒是吃過苦的,可就是心疼自己年小的女兒,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娘,您不願意嫁,那便不嫁,咱們離開,行麼,小玉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見盧氏神色鬆動,她又道:“娘,您還記得那個妾家的兄弟麼,單憑這點,那張鎮長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若是您真嫁過去,哥哥們又不在家,您和女兒指不定受什麼罪那。”這話卻是半真半假了,若是盧智真的功成名就回了鄉,誰還敢欺負她們母女兩人,只是盧氏一時心亂也沒深想,單聽出遺玉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