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母女倆躺在床上聊天,盧氏問到了遺玉是為誰準備的那盒子點心時,到讓她想起一件事情來。
“娘,我新交了兩個朋友,是京都程大人家的子女,聽說那程大人是管外公喊義父的?”
盧氏認真想了想,問道:“你說的程大人,是程知節?”
“對,就是他,娘您認得?”
盧氏笑道:“認得,他的確是你外公早年認下的義子。”
小心不讓臉上的藥膏蹭到,遺玉微微偏過腦袋,一臉好奇道:“娘您跟我講講,他怎麼成了外公的義子,我怎麼聽外面人都說,程大人原先是、是――”
“是土匪?哈哈,那些民間謠傳是不可信的,他原名喚作程咬金,比娘大上七歲,當年我尚未出閣之時,你外公就從外面領了他回家,又改了名字,娘那時候歲數小,只記得你外公教過他幾年武藝,他就離開了,後來聽說他投了義軍,先帝建國後封他做了太子府的統軍――對了,你可莫要同他們相認啊。”
“嗯,女兒哪有那麼笨啊,咱們同外公的關係是個秘密,認了不就露餡了。”
盧氏側過身子輕輕在她身上拍著,“玉兒,這麼瞞著,你可是會覺得委屈?”
“當然不。”本來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親戚,有什麼好委屈的。
“唉,看來娘還沒你想得開,這人要是沒個念想也就罷了,一旦有了就總想著見上一面,娘和你外婆都好些年沒見了,還有你舅舅和姨媽……”
她尚且不知三兄妹外婆眼瞎的事情,盧中植沒有說,盧智則是讓遺玉不要講,這件事就這麼瞞了下來,這會兒聽著盧氏唸叨那些經年未見的親人,遺玉心中難免有些不自在,好在她也沒說多大會兒,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