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遺玉。”
在三人說話時候,僕婦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遺玉的身上,在她話音落下時,簾後的楊夫人突然接話:
“遺玉?是哪兩個字?”
“遺失的遺,玉石的玉。”
“錚——”突兀地一聲弦響,簾後之人未從琴面離開的手,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撥動了一根琴絃。
遺玉和盧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目中看見疑惑之色,盧智道:
“楊夫人,方才未見時,便聞您琴聲之中隱含愁緒,這次禮藝比試的題目,便是要我們助您達成心願,您若是方便告知我們,您有何心事未了,致琴聲愁苦,我們若是能幫的到,定當盡力而為。”
哪怕是在比試中,盧智也沒忘記在說話時候上套,明明就是他們需要完成比試任務,如此說來,反給人一種對方需要他們幫忙的感覺,一下子便從被動,變成了主動。且他只說盡力而為,更讓人易生信賴之感,半點不似浮誇之徒的空口白話。
錚錚寥寥一串樂聲響起,楊夫人不知想到什麼,再次奏起琴,除了程小鳳有些無聊地看著窗外,三人都安安靜靜地站著聆聽,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她輕嘆一聲,道:
“我知東方和你們都是一片好意,致我琴聲難脫愁緒的,乃是一件令我後悔至極的事,此事經年,原本不提也罷,可這比試還要繼續,如此,便有勞你們幫我做一件事吧。”
她正待將所託之事講出,先首那個被派出去迎人的,名喚玉梳的丫鬟走上樓,語帶不滿地稟報道:
“夫人,方才被我趕出去的那兩個無禮之徒,帶著三個衣色一樣人的又回來了,還有一位身著雪青算是有禮的少爺,兩位小姐一著墨灰一著雪青。”
遺玉知道她所說的無禮之徒,是那兩個好運跟著他們找到她方的算學院的學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招了同院的人過來。
至於她後面所說的,十有八九是長孫姐妹還有太學院的高子健,這三個人應是憑著真本事找來的,看來沒有被東方佑一張帖子誤導的,不只是有他們兩兄妹。
伴著玉梳的稟報,遺玉和盧智都聽見了樓下隱約的人語聲,想是這侍女得了楊夫人的吩咐,沒有再將人趕走,而是把人領了進來。
樓下,坐在一張桌邊的長孫兩姐妹還有高子健,叫來剛才在門口遇見的算學院其中一人問話,這人正是之前被侍女玉梳一巴掌打腫了手的倒黴蛋之一。
“高公子、長孫小姐,我絕對沒看錯,先進來的的確是盧公子和程大小姐,書學院的盧小姐姐和杜二公子。”
“他們進來多久了?”
“有兩盞茶的功夫。”
長孫嫻和高子健同時皺眉,這地方著實不好找,為了節約時間,他們還是靠著家中勢力,在東都會尋了幾處極熟悉坊市街鋪的暗線,才尋到這裡來,原以為是最先到的,這會兒不光是見著這幾個比他們還早來些的算學院學生,上面更是有盧智一行,怎能讓這士族出身的兩人高興的起來!
長孫夕卻半點也不擔心被別人搶先的樣子,捧著茶盞輕磕,還有心情讚歎:
“盧智哥哥真是聰明,比咱們還先找著,等下我一定要問問,他是靠著什麼法子第一個尋到的,沒準兒,這場比試贏的人就是他了。”
高子健見著她的沒心沒肺,揮手讓那律學院的學生到一旁去,而後無奈地低聲道:
“夕兒,我們和他們的身份不同,這一塊木刻,可是不能再讓那些平民出身的得了,嫻姐都還沒有。”
長孫夕伸出舌頭對他做了個鬼臉,小聲道:“知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
這清靜的茶樓因為一群學生的到來躁動起來,楊夫人這位主人卻並沒有生氣,依舊好脾氣地對遺玉他們道:“我這裡已經好久沒這麼熱鬧了,雖然你們都是為了比試而來,我要公平對待,可也有個先來後到,我讓你們做的都是同一件事,你們先聽了,等過上一刻鐘,我再讓人告訴下面的那些學生。”
這楊夫人倒是個知變通的,遺玉四人雖不急著得木刻,卻對她好感再升。
盧智道:“多謝夫人,還請夫人明示,我等有何可相助的。”
提到關鍵部分,揚夫人卻繞了個彎子,“東方要你們以我頭上的銀簪未證,可這簪子我只有一根,你們四人是一起的,那先告訴我,若是成事,這簪子歸誰?”
還真讓他們給猜著了,祭酒大人的確有些不厚道,僅這一根簪子,豈不是要讓人爭破頭,可偏偏最先摸到這裡的四個人,幾乎無一有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