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院的當門裡把泡著的蠢麻和火麻都端出來,唐妙看見道:“你放著,我自己弄吧,別把衣服弄髒了。”
蕭朗從屋裡找了一塊包袱包在腰上,笑道,“我這樣行嗎?不會弄髒的。”說著便搬了板凳坐在院內幫她剝麻桿的外皮,“就在這裡吧,不要去那邊了。行嗎?”
唐妙卻不想跟他單獨呆在這裡,雖然他們從小一起玩,一個被窩睡過覺一個碗裡吃飯喝水,可現在大了,大家自然會說閒話,如果傳到他們家去,到時候還不定怎麼說她呢。仝姨還好,可蕭老夫人呢?到時候如果說她近水樓臺,勾引蕭朗,想嫁給蕭家做什麼少奶奶,一人富貴,全家享福之類的,父母爺爺奶奶還不得給人閒話啐死?
“我們去那邊吧,剝下來就可以搓了,這邊不方便。”她俯身去端大木盆,蕭朗立刻按住她的手,唐妙心驚了一下,想躲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
唐妙臉頰漲紅,著惱地瞪著他,“放手。”
蕭朗定定地看著她,“妙妙,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要跟我生分?從小我們見面就形影不離,現在你怕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躲開我?”
他目光黑沉沉的,毫不掩飾自己的困惑和傷感,映著冬日溫潤的陽光似乎有水要流出來一樣。那雙原本圓溜溜的大眼已經因為情感和歲月的磨礪有了稜角,微微眯起的眼梢,睫毛濃密斜上顫著。
唐妙心有愧疚不敢看他,如果看著他那雙眼,就會想起他小時候的樣子,那些點點滴滴,歷歷在目,她就再也硬不起心腸。
可她不能因為一個童年玩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