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無所有,我半點也不怕。至於其他的更不足畏懼。”
她原本想好好跟老太太說一說,裝著柔弱的樣子懇求一番,後來在進屋的那一霎那便改了主意。像老太太這種人,一味地對她逢迎是沒用的,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戳穿她的伎倆表明自己的態度,爽爽快快地坦誠相待的好。老太太又不糊塗,就算一時生氣,可過後總歸會想明白,總比讓她對自己有偏見,一直拿虛偽圓滑財迷這樣的罪名來揣度的好。
蕭老太太果然氣得渾身發抖,卻一直按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最後冷笑道:“任憑你舌綻蓮花,你肯定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我孫子拿你當寶貝供著,心尖上的人,比自己眼珠子還看重。他這般待你,你也不過是覺得他就是喜歡你罷了。我好好的孫子,憑什麼給你作踐?”
唐妙也動了氣,霍得站起來,“您說話不講理,如果作踐他,我幹嘛要答應嫁給他?既然您怕我圖了他的錢還是地,那我一分不要總成了吧,我來養著他成吧?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還是走吧。”說完她行了禮,轉身就走,任憑老太太在後面說她放肆無禮之類的話。
她不管後面晚晚憤怒地斥責,走得飛快,終於在大門口被晚晚扯住。唐妙不耐煩地瞪她,甩袖拂開,“你要幹嘛?”
晚晚憤怒道:“你無恥,勾引了我們少爺不許他回家,還來氣我們老太太。”
唐妙如今正在火頭上,雖然平日不太發火,可這次是真的動了氣,哼了一聲,譏諷道:“喲,你們大門幾個小廝攔著,我自己能隨便進去?還恰好闖進你們老太太的屋子去氣她?如果我把你喚去我家,有的沒得譏諷一通,斥責貶斥一頓,這是被你罵的話,那你快罵我吧,我樂不得呢。”
晚晚被她一通搶白,說不出一個字,恨恨地一跺腳,“你,你欺人太甚。”
唐妙不屑地道:“你們也別太過分,蕭朗是老太太的孫子,不是寵物狗,由著你們擺弄。你們姐妹倆就那麼想給他做妾?倒是沒見過這樣的,男人都不答應,你們還厚著臉皮蹭蹭地往上貼,你以為你是狗皮膏藥呀!”
晚晚氣得胸口劇痛,往後退了兩步,晃了晃差點沒站住。
唐妙不再睬她,轉身離開蕭家。
她去找二哥的路上卻被兩人追上,一個是流觴,另一個是蕭強,從前總跟蕭朗打架,後來卻成了鐵哥們兒。
“三小姐,三小姐,您別急著走。”流觴追上她。
唐妙看著他們,問道:“有事兒?”
蕭強笑微微地看著她,“蕭朗還好嗎?”
唐妙嗯了一聲,“託福,好得很。”
蕭強知道她被老太太氣了,笑道:“你別生氣,我們都習慣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道:“這是我存在錢莊的二十兩,你拿給他吧。不在家裡,卻也要花錢的。”
唐妙搖了搖頭,自豪道:“如今他自己做事,能養得活自己。再說,還有我呢,自不會餓著他就是。”
蕭強驚訝地看著她,嘆道:“真是奇女子,也罷,也就你能對付老太太。”
唐妙頗為無奈道:“我可沒想著對付她,是她天天找人的不自在,順便自己也不自在罷了。”
幾人又說了兩句,蕭強問了蕭朗好,想給錢唐妙不肯收他也就不強求,說過些天去看蕭朗。
唐妙辭別兩人去茶肆找了二哥,一同回家,路上她趴在車窗上一言不發,景椿勸了她兩句唐妙說無事,在想二姐的事情呢。她在想二姐和周諾的事情癥結在哪裡,是周家不同意還是周諾自己?聽小仲的意思他自然是喜歡二姐的,可為什麼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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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十蕭朗在外面幹完活兒回來,比起去年躥高了一大截,臉上原本的嬰兒肥全部退去,一張臉稜角清晰鼻樑英挺,整體看上去更加結實,只是手上又多了幾道傷口,好在都是小傷口並不深,過幾日便好了。唐妙讓二姐幫忙給他做了一套新衣服,雖然不如他從前的華貴織錦緞,卻也甚是合身,讓他少了幾分貴氣多了幾分自然質樸之氣,看得唐妙很是歡喜。
唐妙勸他回家過年。雖然仝芳沒來過,也沒說過要他回家,可唐妙能體會她的心情,她自然是想兒子回家過年的。再者就算蕭朗嘴硬說不想家,不回家,可她尋思他總歸是想看看父母和奶奶的。
蕭朗沉默著。
唐妙笑道:“吵架的人,自然要有個契機和好。你和奶奶吵架,難道讓她先來求你?怎麼可能,你奶奶比石頭還倔的人。”然後把去蕭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