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揮毫潑墨,筆走游龍,李謹言走進房間時,他剛好落下最後一筆。
運籌帷幄。
四個大字,筆力厚重,氣勢雄渾,即便是不懂書法的人,也忍不住會拍手讚一聲好。
白老修習顏體六十餘載,能得他一份墨寶不是易事,就連樓大總統都沒這份殊榮,可從他到關北至今,寫給李謹言的字,足以讓所有求而不得的人羨慕到雙眼赤紅。
“我對逍兒說過,以身立行,以行立德。”白老放下手中的毛筆,拿起放在一邊的帕子擦了擦手,“逍兒此生必殺伐不斷,殺孽過重不是好事,幸好……”
白老語意未盡,看著不太明白的李謹言,“爾之心性品行甚佳,可願隨我學習?”
“能得外祖父教誨,是謹言之幸。”
“既然如此,”白老捻鬚而笑,“每天寫滿十張大字交給我。”
白老爺子話音剛落,李謹言下巴掉地上了。
他以為白老爺子會讓他讀論語詩詞,要麼就春秋左傳,再不然就孫子兵法,間或給他講點官場厚黑,據說這就是樓少帥當年學習的初級課程……怎麼會偏偏讓他去寫大字?
難不成是因為他的毛筆字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