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毫無關係。”朱爾典的視線掃過兩人,“若不是華夏人賊喊抓賊,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有人試圖挑起我們和華夏人的矛盾。”
大不列顛,法蘭西,俄羅斯同屬協約國,挑起他們同華夏的矛盾,誰會最終得利?
“德國?”
“可能。”朱爾典緩緩靠向身後的沙發,他還有另一個懷疑物件,那就是日本!
這個東洋島國一直試圖使大不列顛同華夏對立,如果是他們做了這件事也能解釋得通,畢竟日本在華夏花費的心思絕對比任何國家都多。朝鮮的局勢也沒逃過朱爾典的眼睛,這背後,華夏人可沒少使力氣。
但也不能馬上排除德國,德國駐華公使辛慈絕不是個簡單人物,往往越不可能的答案,越接近事實。
客廳中寂靜許久,朱爾典的聲音再度響起:“先生們,這件事我們必須慎重對待。”
朱爾典此刻比樓逍更希望查明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若是日本人很好辦,若是德國人,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
不過,一旦有確實的證據握在手中,也很有可能讓德國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關北城
啞叔走進情報局在關北城外的一處秘密監獄,這裡曾是關押川口兄妹和許多國外間諜的地方。
之前開槍刺殺樓少帥的殺手就關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裡。也是該他倒黴,情報局這段時間正在追查混入關北城的滿清復辟黨,加強了佈置在城內的力量,他在光天化日下開槍,還想跑?
噹啷一聲,牢房上的鎖被開啟了,啞叔袖著雙手走進牢房,看了一眼靠坐在牆邊的男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條,讓情報局的人按照這上面的話來問。
問話的內容並沒多出奇,靠在牆邊的男人神色卻變了,無論怎麼問都不肯再開口。啞叔眯起眼睛,示意情報局的人跟他出去。
“江湖人。”啞叔拿過筆,在紙上寫道:“專幹殺人越貨這檔子買賣。”
“確定是江湖人?”
啞叔點頭。
蕭有德擰起眉頭,“給他上大刑,我就不信他能撐到死也不開口。”
啞叔搖頭,繼續寫道:“這樣的就是拿錢辦事,問不出什麼。不如去看看那幾個記者。”
“您老是說?”
啞叔咧開嘴,沒了鼻子的面孔顯得益發猙獰。
“那些人裡,應該還能摸到一兩條魚。”
看著紙上的字,蕭有德仔細一想,的確,雖然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搜出手榴彈,卻不代表其他人就都是“清白”的。
這起發生在北六省的刺殺案不只引起了聯合政府和各國公使的關注,在民間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關北和其他各省的報紙都對此大加報道,之前關於枝兒和李謹言的報道全部銷聲匿跡,即便仍有少數幾份報紙對此抓著不放,也再難引起更多人的興趣。
枝兒一改前段時間不出聲不露面的做法,接連三日出現在關北劇院,面對有心人不懷好意的問話,也大方的回答:“我的確在長三堂子呆過,因為這樣,我才更明白堂子裡姑娘們的苦。至於我為什麼會淪落到那裡,全拜我的大哥所賜!”
枝兒一邊說,一邊紅了眼眶:“我做過李三少的丫頭,也因為三少,我才跳出了那個火坑!那些往三少身上潑髒水的,捫心自問,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這番話一出,加上之前電影《移民》的影響,枝兒反而得到了一些進步人士的讚譽,雖說沒辦法一夕之間完全扭轉局勢,卻也鮮少有人會再拿她之前的遭遇說嘴了。
趁此時機,關北電影公司宣佈開拍第二部電影,枝兒依舊是女主角。這樣一來,只要沒被豬油蒙了心的都能明白,李金枝是有靠山的,而她的靠山背後,則有更大的靠山。
輿論風向又是一變,少了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瀾,關於枝兒和李謹言的八卦緋聞頃刻間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樓逍遇刺事件也終於查到些眉目,經過啞叔提示,那些記者裡當真摸出了一條頗有些來頭的魚。
“在旅館前被當場打死的人叫林健一,父親是華夏人,母親是日本人。”
蕭有德將一份整理過的口供送到樓少帥的面前,“據查明,他的確是日本間諜,不過不是日本潛伏在華夏的間諜,而是被安插在英國人身邊的釘子。”
日本人插在英國人身邊的釘子?
“這個?”
“供出他身份是同一家報社的記者,而且,”蕭有德頓了頓,“他是南六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