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主動為他們指路,哪裡有貴族老爺,那個老爺有多少牛羊,多少家產,都說得一清二楚。這些兵哥也禮尚往來,搶到的東西里,凡是帶不走的幾乎都留給他們。
日復一日,西北幾省的馬家軍,和外蒙的牧民們發展出了報信搶劫分贓一條龍的系統化專業化搶劫模式。
兵哥們撓頭,三個馬大鬍子也撓頭,這搶劫,還能搶成這樣?
還真是聞所未聞。
被搶的苦主向他們的靠山沙皇俄國求救,卻發現這個靠山也不如以往那麼牢靠了。
國際局勢不穩,西伯利亞的反抗組織正四處點火,國內的布林什維克等政黨不斷攻訐沙皇政府,華夏人也趁機在東西伯利亞圈地佔便宜,外蒙這邊的事,他們就算想管也騰不出手。
況且馬慶祥等人只是搶劫,搶完就走,來去如風,不佔地盤,蒙古貴族的親兵殺了不少,對外蒙牧民百姓卻是秋毫無犯。
華夏政府直接咬死沒證據,都是馬匪鬍子乾的,就能推個一乾二淨。
說白了,誰不知道這三馬就是鬍子啊?可人家還掛著督帥的名頭,搶完了一點證據不留,被搶的苦主也只能自認倒黴,除此之外,有什麼辦法?
派兵攻打?不挑釁日子都不好過了,上杆子去找揍,腦袋發抽了吧?
俄國人幾次對哲尊丹巴布派去的侍者敷衍了事,外蒙的一些王公貴族開始對俄國和哲尊丹巴布產生不滿,隨著越來也多的外蒙牧民越過邊境進入華夏,這股不滿漸漸演變成擺脫沙俄的控制,歸附華夏政府。
哲尊丹巴布彈壓幾次,直到殺了兩個帶頭的,才把這股“歪風邪氣”壓了下去,可事情會就此了結嗎?
天知道。
三個馬大鬍子在外蒙劫掠,建廠的資金很快就積累起來,李謹言派去的技術人員和工人就地招收勞動力開始叮叮咣咣幹活。這些人除了在西北建廠,還肩負一個重要的使命,尋找油田!
甘肅玉門油田,可是華夏石油工業的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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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一百三十一章 。。。
李謹言在天津停留了六天;除了會見河北商界名人;簽下了幾筆訂單;大多數時間都花費在了走訪天津名勝;尋覓各色小吃上。
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十八街麻花,煎餅果子;曹記驢肉,糖墩,麵茶……
甭管知道不知道的;凡是見著了,李謹言都要買一份嘗一嘗,連帶跟著他的隨員也享了一回口福,倒是弄得宋老闆哭笑不得。
“言少爺倒是真性情。”
原本想盡一下地主之誼,在知名的酒樓擺上幾桌為李謹言接風,誰承想李謹言竟然專門喜歡這些小店小攤子。吃個大餅夾卷圈都能吃得笑眯了眼,難道樓家還不給他吃飽飯不成?隨即搖頭失笑。
不說樓家,單憑李謹言手裡的資產,龍肝鳳髓,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他想吃什麼吃不到?
最終宋老闆也只能將李謹言如此的“能吃”歸結到一時新奇,年輕人都好奇,別看李三少談起生意來老成,到底才十八,偶爾跳脫些也不奇怪。
事實上,這完全不能怪李謹言,只怪這個時代的東西太純天然無汙染,天津的小吃又多,又和他胃口,幾乎一開吃就停不了嘴。
就像煎餅果子,哪怕沒有後世的這個醬那個醬的往裡加,只是一張煎餅,打兩個雞蛋,加一根油條,聞著味道他就想咽口水。
果然,吃牛肉拉麵要去蘭州,吃煎餅果子就得到天津,還是一百年前的天津!
吃完大餅夾卷圈,李謹言和宋老闆進了一家茶樓,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想起自己這走一路吃一路,有些不好意思。
“讓宋老闆看笑話了。”
“無妨,想當年宋某一頓也能吃下八……九個包子,如今年紀大了,不如當初的胃口好了。”
宋老闆笑得儒雅,李謹言咳嗽了一聲,愈發不好意思。
廖祁庭和陸懷德都沒跟來,陸懷德忙著和幾個天津商界的代表洽談合作辦廠的事,仿照同宋老闆的合作模式,只是條件要提高一些。畢竟在商言商,宋老闆和顧老先生都是特例,其他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廖祁庭既然答應了給李謹言打工,肯定就要被“物盡其用”,李謹言和陸懷德談生意時都沒避開他,也不擔心他有其他想法,就算有又能怎麼樣?
樓家現在在華夏,尤其是北方,絕對是說一不二,緊抱樓家大腿的李三少也是相當的威風。若有人不識相,不需要李謹言動用丁肇給他的化學…性…殺…傷武器,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