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沒了,竟然才判了兩年,呸,應該關在裡面一輩子才對。”
這些年羅秀梅和這兩個妯娌相處得並不好,先不說吳芳和趙春霞本身就有私心,羅秀梅做人也十分囂張。從前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不起他們這些窮親戚,冷嘲熱諷是家常便飯。每次兩個妯娌到縣裡趕集,連門都不讓上。家裡有什麼困難,從來都是一毛不拔,田建軍想補貼家裡都得偷偷摸摸,這讓兩個妯娌以及大伯小叔都極為不滿。
原本田建軍抖起來過一段時間,哪曉得好景不長又殘廢了,結果一直被羅秀梅壓制住。田建軍每次想補貼他們田家都得偷偷摸摸,還沒幾個錢,這讓兩個兄弟和妯娌非常厭惡羅秀梅。見羅秀梅進去了,還是因為這種事進去,整個人是徹底毀了,立馬就生了歪心思。
“放你媽的狗屁!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們一個個都沒完。田建軍給我滾出來!再不滾出來我讓你全家都死光光!”羅秀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進店裡開始砸東西。這本身就是她自個的家,雖然胖可因為熟悉十分靈活,哪貴砸哪,一會就把門面砸得一片狼藉。
吳芳和趙春霞雖然潑,可現在他們把這個店看成是自己的,心疼得不得了,又是顧這個又是顧那個,根本攔不住羅秀梅。李曼也想靠近,羅秀梅直接抄起大勺舀出鍋裡的湯灑了過去。還好已經下午煤已經燒得差不多,所以水也不是很燙,李曼又躲閃得快,衣服又穿得多所以沒傷到哪,只是再也不敢阻擋羅秀梅。
噼裡啪啦了好一會,田建軍終於出現了,一聲怒吼將場面冷了下來,“羅秀梅!你發什麼瘋!”
羅秀梅見田建軍回來了,舉著大勺抄向他,“田建軍,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跟你離了婚!我告訴你田建軍,你有今天都是我羅秀梅給的,你要敢給我三心二意,我讓你又變成從前那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光蛋!”
田建軍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這個說事,好像他田建軍吃軟飯一樣,而且李曼就在跟前,面子掛不住更怒不可恕。
“放你的狗屁!我田建軍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了你這個女人,這份家業是我田建軍創下來的,幹你們羅家狗屁事,你也好意思跟我嚎。你不孝順公婆,不敬妯娌兄弟,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這樣狠毒的女人我田建軍可要不起。我早就跟法院申請離婚,咱們現在橋歸橋路歸路,你以後別到我的地方瞎胡鬧,否則我讓你再滾進去。”
羅秀梅不可思議的瞪著田建軍,“你說我狠毒?這些年你打那個小兔崽子打得比我少嗎?要不是我幫你兜著,你以為你這兩年能在外頭摟著個女人逍遙?當初就是你媽去算命說田文勤是個掃把星,還說讓我們偷偷把田文勤殺死扔到煤礦井裡,那時候田文勤都多大了,那可是活生生一條命,你媽也能說得出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時候已經動了殺機,都想著怎麼把他給殺了!要不是我攔著,又算出田文勤以後會帶來好運,現在你早就是殺人犯被一槍崩了。說我狠毒,你田建軍比我狠毒得多。
當初你車禍癱在床上,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你爹媽你的這兩個好兄弟誰過來看你了?還是我妹夫親自去請才慢悠悠的過來瞧一眼,然後就走了,蹭了一頓飯連個雞蛋都沒留下。現在人家哄兩句就以為別人對你好,是你兄弟了?呸!”
吳芳和趙春霞不樂意了,趙春霞:“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田家人什麼時候這樣薄情寡義了,明明是你們家的人連看都沒過來看一眼,也好意思提。平時使喚得最是勤快,等真用得著他們的時候躲得比誰都快。當初就讓你那個哥哥給我男人隨便找個活幹幹都不樂意,平時吃我們養的土雞倒是別誰都搶得快。”
吳芳:“可不是嘛,好像你們家多大功勞似的。當初二叔還沒進廠子裡多久就被趕出來了,後來都是自個單幹才掙了點家業。怎麼又成了你們羅家的功勞了?你們羅家能幫我們什麼,吹牛也得有個度。”
兩個女人左右夾擊,讓羅秀梅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田建軍這時則軟下聲道:“羅秀梅,我們兩個人好歹夫妻一場,離婚之後沒必要搞得這麼難看。你剛從裡面出來也不容易,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給你一千塊錢,你以後自個保重吧,我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了。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畢竟我還要供文博,你從牢裡出來能養活自己都不錯,哪裡供得起他?還不是我一個人擔著。而且我們兩個人離婚了對文博的名聲也好,否則別人知道他有個坐牢的媽媽,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羅秀梅笑了,全身的肉都在顫,“一千塊?田建軍,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