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為什麼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又爬起來,抓過手機翻電話簿。
“真的不同……”“親親老公”那欄顯示的號碼分明不是自己已滾瓜爛熟的那個。木子初直到剛才才想起來當初連沐那個號早已停用,不可能撥進來才對。也就是說,有人偷偷拿她的手機改過?那個人會是連沐嗎?
不對,連沐不像會幹這種事的人。那還會是誰?
木子初帶著疑惑躺下,漸漸墜入夢鄉。
◇◇◇◇◇
“天,你昨晚縱慾過度了嗎,怎麼長這副尊容?”林躍捧著木子初的臉,望著她那垂墜質感十足的飽滿眼袋興嘆。
“去你的。”木子初有氣無力地拍開損友的手,遊魂般飄進辦公室。
“昨晚失眠了?”林躍笑得意味深長。
木子初含淚點頭:“前半夜失眠,後半夜噩夢。”
其實也算不得噩夢,木子初想起夢中光景。她和連沐坐在一顆放在海岸邊的大洋蔥頭上。天曉得世上為何會有如此碩大的洋蔥頭,天曉得這洋蔥頭為什麼會在海邊,天曉得他們怎麼抽風了坐在上面,總之那是夢,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連沐坐在洋蔥頭上向她求婚。
他說:“木木,嫁給我好嗎?”
夢中的木子初故作矜持地低下頭,正欲含羞帶怯地點頭,突然很煞風景地來了一句:“不行,我不要坐在最討厭的洋蔥頭上決定我的終身大事!”
連沐一愣,說:“這洋蔥頭有特殊含義。”
“什麼含義?”
“我對你的愛就好比這顆洋蔥頭,藏在層層包裹的下邊。木木,你必須有勇氣一層層將它剝開,你不能因為它藏得深就忽視它。木木,你做得到嗎?”
木子初還是沒做她該做的事,比如說喜極而泣撲進連沐懷裡,她是這麼說的:“可是我最討厭洋蔥頭。”
連沐深吸一口氣,說:“這只是比喻。”
“可是事實上我們的確坐在洋蔥頭上邊,而且它的味道好惡心,我想下去了。”
夢中的連沐終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一把鉗制住欲逃離的木子初,惡狠狠說:“你今天要是不點頭,我就不讓你下去!”
然後……
……然後木子初就被嚇醒了。
想起夢中情形,木子初的臉乍紅乍青。求婚示愛神馬的,為什麼會在可惡的洋蔥頭上進行?莫非是因為昨晚貪方便在快餐店打包了份炒飯,不小心吃到一片最厭惡最痛恨的洋蔥?
“失眠如何,做夢又如何?看你的臉色,似乎沒那麼單純。”林躍狐疑地盯著她。
木子初當即正襟危坐,裝作很忙碌的樣子,邊說:“不就做夢誤吃了洋蔥嘛,還有,林扒皮,請別再將我當成你的工作目標,OK?”
林躍比木子初早來一年,又因負責資訊這一塊,挖掘八卦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江湖人稱“林扒皮”。
“那我再問你兩句話。第一,夢裡可有那個連沐?”
木子初點點頭,想起他那比作洋蔥頭的愛,臉可疑地紅了。
“那可曾出現過言維?”
木子初想了想,搖了搖頭。
林躍笑得高深莫測,留下一句頗有玄機的話:“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木子初一愣,林躍卻已走開。她不由想起昨晚那個奇詭的夢,想到整個鼻腔的洋蔥味,欲哭無淚。
誰能告訴她,她為什麼會做如此囧囧有神的夢?
第5章 小弟風波
木子初想上回自己來去匆匆,還未跟父母好好聚聚,便打了個電話回家表示今晚回去吃飯。
那頭,楊慧心女士剛掛了電話,想了想,轉頭便撥到連沐那:“小沐啊,今晚有空嗎……沒什麼……就是心姨很久沒見你,有點想你了……那麼心姨等你吃飯,回頭見……”
木正道將報紙放下,不敢苟同地道:“沒見過你這麼賣女心切的。”也不想想大前晚才見過,怎麼就“很久”了?
“女兒也不小了,再說小沐這孩子咱們還能不知道嘛?木木跟了他不會錯。”楊慧心辯駁。
木正道深知她對這自小認定的女婿的維護,聳了聳肩,不予置評。
而此刻的木子初決不知道自己在母親主動、父親坐視不管的狀況下被賣了。
下班後,她回到家時正是華燈初上,母親在廚房忙活,父親在書房備教案。她想了想,跟父母打了聲招呼,便出門朝樓上走。用鑰匙開了門走進去,屋內黑燈瞎火、冷冷清清的,空無一人。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