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來,江媽可以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
這個可惡的丫頭!才不過分開了兩天,就對他兇巴巴視若仇人,莫非還在記恨他那天當眾宣佈絕不娶她?要不然她想怎樣?她本來就是懷抱陰謀而來,別以為他會傻到真的跳下他們布好的陷阱!
他承認並不討厭她,也對她有一點小小的……呃,動心;但是他也不討厭猴子啊,不能因為這樣就要娶猴子吧?
開玩笑,娶妻可以贏得巧奪天宮或東風小樓是一回事,要一輩子被個女人綁住又是一回事,他才不會想不開到這種地步。
他已經可以想象那兩個男人在好計成功之後的得意表情,光想就令人打寒顫。
“你就是不能來。”金兔恨得牙癢癢的。
“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來?”
他們兩個像鬥雞一樣又槓上了,正在那邊大眼瞪小眼,蘇老爺子和江媽在一旁著急得直冒汗,想勸又不知該從何下手?
“呃,其實——”蘇老爺子冒險插話,隨即被隆隆炮火轟出。
“爹,你不要管——”
“老爺子,你不要管——”
他們倆異口同聲——
“我今天跟他(她)槓上了!”
江媽在一旁急得團團轉。[我兩個小祖宗呀,你們平時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今天見了彼此像見了仇人一樣?別生氣了,給老江媽一個面子呀!“
“是他對我很壞的,他就是看不慣我日子過得太快活,一天沒罵我就全身不舒服,現在兩天都沒看到我了,自然是積了滿肚子的火要對我發。”金兔又氣又委屈地指控。
該死的!兩天沒見,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就不能對她溫柔一點嗎?
“是你兩天沒對我吼就全身抽筋,所以看到我就忍不住想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
行刀瞪她,看她傷心氣惱的樣子,不免又心疼又生氣。
該死的!兩天沒有看見她了,他滿腦子都是濃濃的相思和掛念……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穿暖、晚上睡覺可還會踢被子……可偏偏她一副一點兒都不想他的模樣,還對他兇巴巴!
哼!看來這兩天就只有他一個人吃不下、睡不著,暴躁得像頭熊一樣。哼!他敢打賭她這兩天一定吃得飽飽、睡得好好,臉色還白嫩紅潤到讓人想咬一口……
大欺負人了!
金兔眼眶紅紅,扠腰自嘲道:“江媽,反正我不過是個丫頭,〖人家〗想要對我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用替我抱不平了,總歸一句話,我就是個苦命的小丫環。”
“不——”江媽心疼得要命,正想安慰。
“江媽,反正關心〖人家〗也沒什麼用,還不是常常被指責汙衊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反正我皮硬心厚,早就習慣被誤會了。”行刀咬牙切齒。
“沒——”江媽又急急回過頭來安慰行刀。
“江媽,”金兔又喊,惹得江媽急忙再轉過頭來。“反正〖人家〗就只會對那種風情萬種、媚得可以滴出〖水〗來的姑娘好聲好語啦,我這個兇婆子根本就不算什麼,會想起我也只是拿來練練嘴皮子罷了!”
“呃……不會——”江媽連忙擺手。
“江媽,”行刀不甘示弱地低吼,“反正〖人家〗就是存心惹我生氣就對了,明明沒有的事還講得繪聲繪影,哪隻眼睛看到我對其它姑娘好聲好語了?也就只有那個笨蛋才會錯把關心當暴力。”
“我——”江媽左轉右轉,脖子都快扭到了,一時之間完全不知該安慰這個還是勸哄那個。
“江媽——”
蘇老爺子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忍心翠娘被折騰到手忙腳亂,連忙拉了她一把,小小聲地建議道:要命的話還是趕快溜,省得等一下打起來遭受波及,別說和事佬當不成,連這條老命都休矣!“
江媽心有慼慼焉,可是她怎麼放心得下這兩個小祖宗呢?
“走了走了,”蘇老爺子不由分說地將她脫離戰場。“性命要緊,咱們待會兒再來啊!”
江媽被硬生生地拖走,留下雙方戰將怒目互瞪……
氣氛登時變得詭譎,隱隱的煙硝味竄升出來,瞬間彷佛起了大風沙,滾滾黃沙中還有戰馬的嘶嗚聲。
金兔狠狠地瞪著行刀,行刀惡狠狠地回瞪金兔——
最後……總算有人先開口了。
“我的小祖宗們,你們兩個消消氣吧,別真的打——哎喲!老爺,你不要再拉我了,我再交代兩句話就好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