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內功修煉前必須要對身體足夠了解,至少也要清楚體內的經脈的分部,懂得如何周天搬運,這些都是基礎中的基礎。
然而,事實上作為一個普通人,秦洛本應對這些根本一竅不通,奇怪的是他卻冥冥中知道該怎麼做,就彷彿人失憶後仍然會用腳走路,會用手拿東西一樣。
飢寒交迫下秦洛也顧不得想這麼多,只是全神貫注的搬運周天,運轉“玄武真功”聚集更多的熱氣在體內,此時他的功力以旁人難以理解的速度提高,宛若一團越燒越旺的火焰。
或許是在生死之間的壓迫下,秦洛拼命的為丹田中的火焰新增薪柴,直到最後完全沉浸在修煉中,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如此整整修煉一整個白天還多。
鵝毛大雪時下時停,尺許厚的深雪徹底封路,一般情況下基本不會有人到這荒郊野外的破廟中來。
然而就在秦凌穿越後第二天的黃昏時分,一輛奇怪的馬車停在破廟前,駕駛馬車之人身披斗笠,上面被薄薄的積雪覆蓋,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從體型上可以判斷出是一名男子。
斗笠男子打量一眼破廟,猶豫一下後還是趕著馬車穿過倒塌一半的院牆,把馬車趕到破廟後院停放。
若是有人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這輛馬車車輪吃地極深,即便兩匹好馬也拉我十分吃力,顯然車上之物必然十分沉重。
斗笠男子放好馬車後走進破廟,稍微觀察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更沒有發現正盤溪坐在斷裂的佛像後面的秦洛,當然沉浸在修煉中秦洛也沒發現他。
“也不知師尊此次讓我護送的是何物?一路上竟然遇到這麼多次截殺!”
青年脫下斗笠,露出真容,卻不過二十許歲,容貌俊郎的同時給人以剛毅木訥感,且舉手投足氣度不凡,顯然非等閒之輩。
自言自語一聲後,青年男子升起火堆,不一會兒破廟就變得暖和起來,之後又拿出乾糧自顧自的吃起來,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離他僅僅幾米遠的秦洛。
不過這人剛坐下,忽然察覺到一道詭秘人影一閃而逝,猛一抬手,一根成人巴掌長的小箭破空而出,“咻”的一聲射向詭秘人影,卻出人意料的射空,小箭釘在石磚上,足足沒入三指深,可見威力之大。
“雪月城,唐蓮!”
就在青年警惕的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驚的他急忙轉手,手指一彈一柄手指長的奇異小刀夾在指間,隨時準備出手。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被稱為“唐蓮”的青年轉身看到一名白髮玉劍,一身黃衣的中年男子,警惕的同時也好奇的問道。
可惜白髮玉劍中年人只是深深看他一眼,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完腳下輕輕一點,身影如柳絮從破廟房頂的窟窿飛出去,唐蓮也緊跟著一躍飛到房頂,卻不見剛剛那道人影,僅憑這份輕功,就足以證明此人乃是江湖中絕頂的人物。
“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沒聽師尊提起過?”唐蓮四下觀察一番後,緊鎖眉頭道;這時他抬頭向破廟外望去。
這種鬼天氣能見到一個人來這間破廟已經是難得,讓人沒想到的是,破廟外的官道上又傳來兩道馬蹄聲。
唐蓮立刻警覺,揮手掌力一吐,把火堆熄滅,之後輕輕一躍,跳到房梁之上,動作輕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由此可見這人武功之高。
吱嘎!
不一會兒破舊的廟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兩個年輕人,或者是是少年更加恰當,也不過十七八歲左右。
這兩人中的一個身著藏青色的裘皮大衣,即便不懂衣服的一眼看上去也知道價值不菲,稱得上千金裘。
另一個則穿著一襲宛若火焰一般的紅色單衣,且有半個臂膀露在外邊,令人驚奇的是,天寒地凍的嚴冬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可見其功力已經達到傳說中寒暑不侵。
這兩人不知是神經粗大還是怎麼的,把熄滅的火堆重新點燃,之後就一邊休息一邊小聲交談,叫“唐蓮”的青年只得坐在房樑上一動不動。
如此快要到子時,紅色單衣少年百無聊賴的為火堆添柴。
“咦?怎麼有股花香味兒?”隱隱昏昏欲睡的紅衣少年忽然皺皺鼻子,疑惑這天寒地凍的怎麼會有這種味道。
裘衣少年輕輕一聞,一口說出此乃“薔薇之香”,而且是“薔薇露”所特有的香味兒,並說出此物的產地、歷史,可謂博文至極。
“想不到這荒郊野外也能遇到能辨識風雅之人!”卻在此時,破廟外傳來一道清脆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