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一般的雙眼，秦洛輕輕的搖頭道：“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天外天如此，北離也是如此。”
這次連司空長風都被他的話震驚，暗道他難道想與天下人為敵不成，儘管當年秦氏一族被血洗一事北離明德帝也要負責人，但北離帝國豈是誰想動就動的！
“哎呀！阿爹，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什麼血債血償的？”
司空千落越聽越糊塗，也更好奇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彌陀佛，就讓我這個老頭子來說吧！”
原本已經離去的法葉尊者，或者叫碎空刀王人孫再次回來，一字一句，不偏不倚的把當年夾在明德帝和葉鼎之之間，最終被血洗的秦氏一族的事情緩緩講出，臉上帶著濃濃的歉意，顯然對葉鼎之當年所行之事十分愧疚。
“這……怎麼會……！”
這次不僅司空千落，連帶唐蓮、無禪和無雙城的無雙等人都面露驚色，如此兇殘、血腥的的事情讓剛出江湖的他們很不適應。
難怪司空長風和蕭瑟面對秦凌時遠沒有面對大覺和無雙城時有底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唉！上一輩的恩怨終歸是上一輩的事情，你又何必執著於此？”王人孫嘆息一聲，勸道。
“對呀！對呀！當初魔教東征時無心才五歲，就算你的族人被屠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司空千落也跟著道。
“沒有關係嗎？”
秦洛掃視一圈，目光最終停在司空千落身上，淡淡道：“不知道司空小姐這一身槍術修為從何而來？”
“自然是我阿爹教的了！”司空千落狐疑的回答道：“這跟我的武功有什麼關係？”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秦洛移開目光，看著所有人繼續道：“你們都出身於各大勢力，武功秘籍，名師教導，這些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獲得的資源唾手可得，可你們想過這些資源是從哪裡來的嗎？”
有人沉默，有人迷茫，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回答他。
“搶來的！”
秦凌臉上笑容依舊，自問自答，繼續道：“但搶來的東西不管是對是錯，自然沾滿血腥，沾滿恩怨情仇，你們繼承這些資源的同時，也要繼承上面的血腥。”
“你……你胡說！”
司空千落從未聽過這種理論，對他的價值觀產生極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