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瀉樂章。一束強光打下,他的側臉在漫天飛揚的白雪下依舊模糊不了半分。這個男人,他主宰了一個時代。
郭了了這會被壓得完全麻木了,暈乎地想他要是沒啥過分的舉動就這樣躺著好像還是自己佔便宜了,此時她已經飄飄然到完全聽不到催命的門鈴聲了。
“了了,你在家嗎是我,霍璟然。”配合著那個久違的男聲,一同傳來的還有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敲門聲。
“咚咚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成功攪亂了她的心跳。
郭了了愣了足足有三秒鐘,回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猛掐自己的大腿,然後,生理淚水立刻洶湧澎湃了起來。
“了了,聽到了沒有快開門。”很難想象高高在上的霍大少爺放下身段用手一下又一下拍門的樣子。
郭了了這會才知道熱鍋上的螞蟻是什麼概念,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手肘一頂就把醉得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程銘推開了。
“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又是一陣敲門聲過境,霍璟然低沉的聲音緊逼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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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那我關門了(2更)
“沒有”郭了了順口反駁,不明白他到底著急個什麼勁,弄得她也徹底慌亂起來,雙腳在地上胡亂戳了半天才發現那裡只有一隻棉拖,最後舉手放棄,“那個你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她剛想舒口氣,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又重新將她扯了回去
郭了了低頭,然後她悲催地發現,自己外套的拉鍊竟然纏住了程銘的上衣,肯定是剛才太忘我的緣故。
頂著一張大紅臉,她咬牙湊上去扯了扯,野蠻的動作讓那件織工細緻的毛衣有些變形。
這時,一直沒啥動靜的程銘突兀地幽幽來了一句,“這衣服很貴的呢。”然後重新閉上眼睛,自若地側過頭接著昏沉。
郭了了一聽,立刻就投鼠忌器了。
心說程銘你根本沒醉吧,變著法子玩自己是不是她雖然急,但腦子還沒糊,只好放棄。
郭了了呼呼喘氣,只覺熱得過火,僅剩的理智都快要融化。成,賠不起她還躲不起麼
索性脫了那惱人的外套,隨便往程銘身上一堆,她朝著門飛奔而去。
直到視線捕捉到霍璟然那張冷峻之中不乏沉靜的臉,郭了了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根本不必這樣誠惶誠恐,毛躁得六神無主,瘋子一樣。
她完全有理由將他拒之門外,她甚至可以裝作自己根本不在家。但習慣是多麼深刻的字眼,就彷彿呼吸一般,早已融進了血脈,鎖住了神經。
郭了了抬起頭望向霍璟然,男人亦在看她,兩人都在排山倒海的尷尬中默契地緘默著。
連風都看不下去,吹得用力了些,郭了了沒了外套,本能地蜷了蜷身子,嘶了口氣。
霍璟然的眸中微微閃爍,似乎是想開口說話,但終究沒有。他的手指解開自己大衣最上方的那顆紐扣,作勢向下。
郭了了眼睛一直,趕緊伸出手製止他,臉皺成包子樣,“別別別,我不冷”
對方的抗拒太過明顯,讓霍璟然的心沒由來的一堵。他這才恍然,她已經不會再傻傻地、不求回報地遷就自己了。
郭了了見他皺眉,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了頭,訕訕地抿唇,隨口扯開話題:“你來幹什麼”
她是如此直接,直接到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霍璟然都有些不知所措。
熟人之間不會有這樣的開場白:不求原因,只問目的。郭了了完全是在無形之中將他當做了陌生人,甚至是敵人。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霍璟然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線,他何曾這麼狼狽過在來的路上他來來回回情景模擬了好多次,想不到卻被她簡單的一句話擊打得潰不成軍。
而當事人竟還無辜地眨著眼睛,汗涔涔地摸摸臉頰,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讓他不高興了。
“呃沒事是吧”郭了了緊張地颳著鼻尖,聲音像是從喉頭擠出來一般,還微微發著顫,“那我關門了。”
拜託,她可不想在風口站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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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我以為你出事了
郭了了說到做到,還真的後退了一步,緩緩將門合上。
本來她以為兩人隔了那麼長一段時間再見面會是個悲劇,但事實證明是她的想象力太匱乏了,這根本就是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