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中國有句話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呢?到時候怎麼勸說他出來演唱。”
郝長治道,“是一個男孩兒,你看到他後就知道了,他像一道清泉一樣純淨而美妙。”
吉米有些吃驚,“男孩兒?”
他以為,那個人再怎麼年紀也會有點大了,畢竟,那曲子絕對不是一個小小孩童能夠作出來的,而郝長治說過,作曲的人就是那個完美演唱過那首歌的人。那首歌的難度有多大,沒有人比吉米更瞭解了,當今世界,著名的高音歌唱家都很難完美演繹出來,除非是歷史上的那些有極廣音域和極清脆嗓音的閹伶歌手才能達到。
而如今,培養閹伶歌手已經是違法的了,想要再欣賞歷史上出現過的那些美妙的歌喉極其困難,除非有人是天閹然後經過培養能夠達到那種程度,而正常人想達到那種境界,將是更加困難的,可用幾十年難遇來形容。
郝長治看出吉米的懷疑,他非常自信地笑道,“是的,他還是個孩子。他從小受音樂的薰陶,後來,……”說到這裡,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用比剛才低沉的聲音小聲說道,“後來他出過事,脊椎受傷,下肢癱瘓了。他的聲音是我聽過的最美妙的聲音,比最清脆甜美的女性的聲音還要來得好。我懷疑,他其實是在受傷的時候也損壞了那一方面,所以他根本沒有經歷過變聲。而且,他從沒有間斷過音樂訓練,他的監護人一直有為他請優秀的聲樂老師對他做指導,應該還對他的作曲方面有過系統的教育,他,他的鋼琴也彈得不錯,是個非常溫柔又出色的小傢伙。”
聽到這裡,吉米露出驚訝之色,然後又非常激動興奮地笑了,道,“如果他確實如你說,那麼,我相信我不會失望。”
郝長治卻不像吉米這麼激動,而是說道,“他的監護人是我的好友,很霸道的一個人。你也知道,像這麼出色的歌喉,不可能是專門等我們去發現的,以前早早就有人想專門培養他,但是一直被我這位朋友拒絕了。我之前不肯告訴你他的身份和情況,也是因為我和我這位朋友有協議。我們今天過去,也是趁著我這位好友去了A國辦事,這幾天不在家,正好供我們說動他那寶貝。不過,你和他說話的時候,千萬不要失禮,不要談及他身體的問題,更不要問他是不是天閹,這個要記住了。”
吉米神色依然激動,對郝長治的話有些不以為然,道,“你難道認為我是一個失禮的人,那種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我是不會問的。”
郝長治道,“我就怕你認為這和音樂有關,一時禁不住問出來。那個孩子,我也是把他當成侄子在對待的,我是不忍心看他難過。”
吉米疑惑地看了郝長治一眼,除了音樂,他對別的很無所謂,所以不大能體會郝長治這說的“不忍心”讓人難過的話。
車開了不短的時間才到鄒盛家的半山別墅。
這座別墅是鄒盛繼承家業之後才修建的,只有十年左右的歷史,還很新,圍牆和鐵門之內,是寬闊的草坪和常綠植物,建築外觀為白色和暗紅色兩種色調,只有三層,但是,一看就知裡面面積不小,一個側面好幾間房都是落地大窗,帶著一種古典和現代並存的美感。
郝長治說不上是鄒家的常客,但是,鄒家的門衛和保鏢對他卻算熟悉,客人到來,雖然主人鄒盛沒在家,家裡的管家還是客氣周到地迎他進了屋。
看到這棟別墅和裡面的各種裝潢,吉米就知道為何那個極有音樂天賦的男孩兒對做藝人沒有興趣了。
擁有這種財富,的確是不像一般人那樣在乎名譽和金錢的。
郝長治作為兩個孩子的父親,對孩子挺有親和力,他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抱著那個海豚玩偶,管家接待他在客廳裡坐,他卻不坐,只道,“我是來看沫沫的,他在樓上麼,沒有在睡覺吧?”
看到郝長治拿著那些東西,管家就讓女僕去接下來,但郝長治卻不給,“我親自拿去給沫沫好了,就不勞煩你們了。”
一副非常親切的模樣,這都讓管家覺得驚奇了,畢竟,雖說郝先生是個愛笑的人,但是,卻並不是一個真正和藹可親的人。
管家看他這樣,只好答道,“小公子在他的書房裡,古典文學老師正在給他上課。”說到這裡,看看手錶,“還有二十分鐘才下課,他需要喝藥,再吃點點心。既然郝先生來了,我就上樓去問問他,看今天能不能早些下課吧。”
郝長治對管家點點頭,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已經帶著吉米一起過去坐鄒沫沫的專用電梯上樓了。
管家看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