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歡快的陪在莫蓮萱的身邊,卻更是讓悶坐在馬車裡的莫蓮萱覺得心焦。
真是恨不得一把就把殷子晏給拽進來,大聲問他給自家兄長灌了什麼*湯了!
這自家兄長不洩密,莫蓮萱是一點法子沒有。只能乾瞪眼,可是殷子晏卻是不一樣的,莫蓮萱相信,只要自己和他單獨相處,殷子晏絕對熬不住。會全然招供的!
可惜這個想法的確很美好,但只能在莫蓮萱的心中腦海迴盪,卻是註定不能變成現實的了。
好在這去北山的路途再遠,那也有到的時候,為了表示自己對國師大人的尊敬與謝意,莫啟雲選擇從山下步行走上去。
莫蓮萱那也是沒問題,走就走唄。咱這腿腳可是天天活動的,誰怕誰啊?!
殷子晏隱隱發覺有些不對,這兄妹倆怕是鬧著小脾氣呢,這發脾氣鬧彆扭的,卻是莫蓮萱,故意看好戲。瞧著莫蓮萱賭氣模樣,心中暗暗偷著樂的,卻正是自家的大舅子!
他這心裡自然是打了無數個轉,想著為什麼在廉王府瞧著都是兄妹情深,讓人妒恨不已的情形。這才隔了幾日,便鬧成這樣了?這裡頭又是有了什麼樣的故事?
他這會心中疑惑,卻也不能明打明的就去問莫蓮萱,只能是殷勤的陪著大舅子走在前頭,莫蓮萱和朵兒走在後頭遠遠綴著,並不離得過於近。
朵兒瞧著自家主子,一邊極有精神的上臺階,一邊眼神怨憤的狠錐自家大公子的後腦勺,不由得噗的笑出了聲。
不免笑著勸慰道:“大小姐,要婢子說,您這就為了大公子信守承諾,不對姑爺食言,沒將您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您,這便憋了這麼多日的氣,可也忒小氣了些。”
“這常言說得好啊‘男子一諾值千金’,咱家大公子那是什麼人?那可是掌兵的大將軍!你可別拿這些小閨閣兒女的心思,硬是往他身上套,沒底委屈了他!”
“再說了,您不是一直擔心,大公子瞧不上殷世孫,老是尋殷世孫的麻煩麼?這樣一來,反是將您夾在中間,兩邊為難麼?”
“那怎麼現如今人家倆好的跟老友一般,您這又心裡不自在?瞧瞧這一路上您這眼神,哎呦喂,別一會給咱家大公子後腦勺上,硬盯出來個洞來啊!”
莫蓮萱聽朵兒這死丫頭,在一旁說風涼話,寒蟬人,這心裡甭提有多惱火了,她這會拿腔作調的,倒是習慣了,也不可能做出當場追打朵兒出氣的舉動來。
不過人家莫大小姐,現在笑著收拾人的法子,那是一套一套的,所以她這心中雖惱,面上卻是半點不顯。
只笑的燦爛的著對朵兒言道:“哎呀,朵兒,我倒是忘記了,咱們給國師大人帶的禮物中,有一樣點心是加了蜜汁的,卻是忘記讓紫菱捧好了,可不敢灑了出來,那可就不美觀了,你這會快去給她們傳個話,馬車顛簸,切記要小心照顧才是。”
朵兒聞言怔住了,要知道這徒步上山和馬車上山乃是兩條路,說起來,徒步上山的臺階到還要近些,而馬車走的環山路,卻是繞了好幾圈,遠的不行!
莫蓮萱這會支使她跑這趟,可是不輕鬆啊!就算是朵兒輕功不錯,可是按著馬車一路小跑的速度,沒有小半個時辰,怕也是追不上馬車的。
朵兒瞧著自家主子笑的得意的樣子,又瞧著主子斜著眼睛給自己飄了個小眼神,這便扭身繼續往山上行去,而那髮髻上簪著的金海棠嵌寶綴珠步搖,霎時便極漂亮的甩出了一個弧度來。
步搖上的寶石和珍珠,映著陽光是灼灼發光,耀得人眼暈!
朵兒本來對這些漂亮釵環,那是由衷的喜歡,可是這會,卻是半點笑不出來,她望著莫蓮萱明顯輕快了許多的腳步,伸手在自己嘴上拍了幾下。
無奈的嘟囔道:“讓你話多,讓你沒眼色,自己送上門給主子做出氣筒,你又怪的誰來?”
這孩子是被莫蓮萱作弄的不輕,只見她是氣憤的跺了跺腳,轉身繞路去追馬車了。
這主僕倆的動靜,一點不拉的進了前面倆站在路邊小憩,順道等候佳人跟上的人眼中。
莫啟雲笑著搖了搖頭,問一臉微笑,只管盯著莫蓮萱瞧的殷子晏道:“你也瞧見了,家妹的脾氣可是有些子古怪,你確定你不會發現更加真實的她以後,便萌生退意?”
殷子晏耳邊聽著大舅子的再一次試探,眼神還是縈繞在莫蓮萱的身上,不忍離去。
嘴裡淡淡的反問莫啟雲道:“兄長是怎麼惹的萱兒生氣了?您瞧她這一路上都搭拉著臉,半點都不開心,要不是朵兒自己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