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後宅的事情,她一向不屑於去參與,大約是她太強了吧?總是壓倒性的制勝,這麼七八年下來,後院裡壓根沒人敢動她的念頭。
雲雅雯瞧著精美的請柬,嘴角牽出了一抹微笑,這次是太子殿下親自下得請柬,設的酒宴,就算你廉王府再牛,這未來國君的面子,你敢不給?
所以,這次在琳琅花苑必定能見到殷子晏。自己可要精心的打扮才是,這一會就去畫套首飾樣子。喊天金祥最頂級的匠人給自己打造出來!
這樣子既要高大上,還不能低俗媚!
到底是花朵呢?還是蟲草?
上次瞧見誰家的小姐。帶了一套銀兔銜金瑞草赤金鑲紅寶的頭面,那兔兒做的靈動可愛,瞧著到很是有趣。
自己倒是要顯得可愛俏皮好呢?還是端莊雅緻的好?
她在黃花梨鑲象牙牡丹紋美人塌上,斜倚在素色海水綠團蝠大靠枕上,暗暗思索著,到底要畫個什麼花樣的頭面才好?
卻聽見外間素香歡喜的言道:“夫人來了,快請進,三小姐在東暖閣呢,婢子這就帶你過去。”
只聽一個溫柔可親的聲音言道:“成了。自己家裡客氣什麼?我自己過去就好,你們姐妹也好說說話。”
這位是雲尚書的正妻,她身邊的大丫鬟春螺卻是素香的親姐姐,倆人雖在一個府中,但因著服侍的主子不同,見面倒是天天有,可要說真正能說上話,可就沒那麼多時間了,誰叫她們都是主子身邊得用的人呢?
姐妹倆得了恩典。自然是歡喜的謝過雲夫人,手牽著手的去了正廳。
素香知道夫人怕是有私房話,要悄悄的跟三小姐說,連忙招呼秋菊和夏蝶坐下喝茶吃點心。幾個人坐在一起說閒話,倒是融洽的很。
雲雅雯早在聽見素香的話時,便起身往外迎來。這位雲夫人可是她的孃親,對她到是真心的好。這當然也是自己有出息,能給她撐腰的緣故。
原先雲雅雯初來的時候。就沒少見那些得臉的妾侍,在雲夫人跟前飄涼話,只可惜這位卻是個綿裡藏針的性子,沒有完全的把握,絕不吭聲的主。
在後來雲三有了本事,興了家,得了貴人的青眼。
又被皇太后和皇后喜愛,就連聖上都誇獎過,甚至恩封為縣主,這可是極少見的事情,有了這樣一位出息的女兒,雲夫人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那些當年嘴碎的妾侍,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留下的,都是老實本分的,就連去年新給雲老爺納一房的良妾,都是空有顏色,沒有脾性的。
可見,這些後院的夫人們,都是善會把握時機的很呢,真正從頭傻到尾的還的確是罕見。
雲夫人笑著將手中的一個紫檀雕龍鳳喜字的木盒,遞給雲雅雯拿著,娘倆攜手進了雲雅雯的閨房。
雲雅雯進了閨房就將手裡的紫檀木盒,放在靠西邊的黃花梨嵌螺鈿牙石花鳥長方桌上。
轉身先扶著雲夫人,坐在自己的紫檀木折枝梅花拔步析上,這才又在一邊的箭腿小桌上,用淡黃色牡丹花紋琉璃茶盞,親手給雲夫人奉上一杯雀舌新茶。
這才親熱的坐在雲夫人的身邊,撒嬌的問道:“孃親這會來可是有要緊事情說?有事情要說,怎地不使人來喚了女兒過去,剛剛冬雪姐姐不是還過來送請柬了嗎?只要她說一聲,女兒這便就過去了,怎地倒要勞動您走了這麼些子路,實實是大不孝啊。”
雲夫人笑著品了口甘醇的香茶,小心的手中的稀罕茶盞放在案几上,扭頭瞧著雲雅雯笑著言道:“本是該當如此,可我剛用飯的時候,因著適口貪用了兩口,倒覺得胸口有些發堵,乾脆出來走幾步,消消食,省的積了食,那可就不好了。”
雲雅雯聞言忙問道:“孃親現今覺得怎麼樣了?要是還不大舒服,女兒幫著孃親揉揉?”
雲夫人笑著說是好多了,一會再走回自己的院子,也就差不多了。
雲雅雯這才鬆了口氣,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醫院,萬一有點大病,那可就糟了,這有親孃的孩子和沒親孃的孩子那可是兩樣待遇。
所以她一向都十分的在意雲夫人的身子,噓寒問暖的甚是殷勤小心,這一舉一動落在別人眼中,倒是博了一個純孝的好名聲。
雲夫人瞧著自己的女兒,心裡倒是十分的滿意,想來能有這樣一個各方面都出梢,且又極有本事的女兒,那個親孃能不高興得意的?
她輕輕拍了拍雲雅雯挽著她胳膊的手,笑著言道:“你今日不是接了太子殿下的請柬麼?這可是件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