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三口就喝剩這樣子。“
“嗯!了不起!你們家郡主從來沒有醒來,卻能把藥兩三口就喝剩這樣。”
“是啊、是啊!是——”啊!完了!小豆這才發覺到自己的語病,偷瞄了下步影,願上蒼保佑她。“奴……奴婢這就告退。”小豆匆匆忙忙往外跑,一會兒就逃得無影無蹤。
小豆!算你狠。你有種出去就別再給我回來 !要不……我下一次把你捉去當箭靶!讓你像那隻烏龜一樣,永遠縮著頭走路!一聽到帶上門的聲音,步影在心中恨得牙癢地想。
小豆走後,聿颯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面看看仍“未”醒來的步影,一面慢慢地將茶喝下。“
我看你要裝到啥時候!聿颯在心中想著。
將茶喝完之後,他走到床緣坐下,看著步影顫動得厲害的睫毛,不知覺的,心中升起了種憐惜的感覺。
想來也真奇妙,以他的性子,通常不會遵守傳統的指腹為婚那套,可,打從他知道與平西王府的那主有婚約之後,他竟不強烈排斥。縱使他只在步影出生那年,同孃親到平西王府,見過才出生的她一面。
打從幼年,他就知道自己的親事已訂下來,長大後,皇親國威中的美女也不在少數;而他竟只守看孩提時僅有一面之緣的可愛容貌,不再看任何女子一眼。
是緣分吧!若不是緣,他又怎受得了這個舉止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風範的野丫頭?
糞坑臉、死人臉?!一想起她方才的形容用語,他心中真有股哭笑不得的感覺。堂堂聿王府的王爺,他的冷然模樣從沒人敢批評半句,而她——一介弱女子,竟敢這樣說他!不知該生氣,抑或好笑?
敢反抗他,向他的威儀挑戰的,她是第一人相信在往後也不會有第二人。
才見面第三次,她竟能在他心中佔著令人詭異的分量,他承認喜歡她,甚至……有點愛她!
在聿颯看著她美麗嬌俏的容顏想看心事時,步影在心中卻暗自叫苦,怎麼那麼久還不走?她快裝不下去了。
她睫毛顫動的動作愈來愈大,看在聿颯眼裡又覺憐借、又覺滑稽。心裡總起了想捉弄她的念頭,於是他故意說:“真是奇怪啊!這明明是郡主的繡房,怎會有那麼多老鼠?呃,又一隻!躲到牆角去了……呃……怎麼爬到床上來了?臭老鼠,你怎麼可以靠近郡主美麗的臉蛋呢!”
當聿颯說到“老鼠”兩字時,步影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了,當他說老鼠爬到床上時,她全身都發著抖,不過,為了不想承認自己裝睡,她還暗自希望老鼠能“回頭是岸”。當她知道老鼠正一步步地想接近她的臉時,她整個人坐了起來。
“呀……老……老鼠,老鼠在哪兒?”她害怕地尋求安全的庇護,眼前有什麼就抱什麼。甚至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她步影天不怕 地不怕,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她怕過什麼了?他的唯一弱點就是老鼠!老鼠的長相說有多惡就有多惡。
“老鼠跑掉了!”聿颯臉上似笑非笑,只可惜步影沒看到這一幕“郡主,你被累緊這老鼠嚇暈了嗎?”他低下頭看著累抱看他,將臉埋進他懷裡的未婚妻。
“嚇暈?哪有?我還醒著啊。”她抬起頭看他。
“這不是正在跟你說話嗎?”呃……為什麼她此刻跟他說話的距離那麼近?近到……有些離譜!連他呼吸時往外撥出的氣,她都感覺得到。感到不對勁時,她才體會
為什麼聿颯這麼說。
饒了她吧!自己方才“避難”的地方竟然……竟然是……是他懷中?而且還抱得那麼緊!
“原來你怕老鼠。”
“只……只要是姑娘都會怕的嘛!她住後挪了下身子,大靠近她,她無法正常思考。
“姑娘?我記得你是‘公子’呢,我記錯了嗎?”
步影橫了他一眼“如果你是為了那天的事來取笑我,你太可不必來了。這可惡的男人!都已經”驗明正身“過了,還說她是”公子“。
“我今天是特地來探望你的,看你精神十足的樣子,看來我不必擔心了。”他起身站了起來。
“喂,別急著走,我有活想和你說。”正好,現在房間裡頭只有他們兩人,待他重新坐回椅子,她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囁嚅了半天,她才開口,“我想……你……你一定知道聿王府和平西王府……指腹為婚的事吧?”
“知道。”
“為了此事,一定使你很困擾,對不?”她不是一直期望他退婚,為什麼在問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