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白眼。
“不說?”
“逸塵是怎麼回事?”我轉移話題。
夏長寧眼睛撲閃著晶瑩的光,嘴巴差點笑到耳朵背後去了,卻還端著架子吱吱唔唔:“這個嘛,說來話長……”
小樣兒,瞧這得意勁兒!我臉色一變:“別人碰過的男人我不要,你走吧!”
夏長寧悠悠然的說:“我不走。”
“您寬坐,我走!”我轉身就走。腦後風聲響起,我不出意外的被他擒住,他只用小指頭捅了捅的我腰,我就殺豬般狂叫起來。
“不要武鬥要文鬥!不帶這樣的!”我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夏長寧的笑聲未停,我就聽到門響,天啦,不要讓我在爸媽面前丟臉!我投降!
夏長寧鬆開手,我頭髮散亂,臉滾燙,落進他手裡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爸媽相視一笑絕口不問:“你們出去吃飯還是在家吃?”
“在家吃!”夏長寧笑。
“出去吃!”我才不要讓爸媽看戲!
“長寧回來,就在家吃吧!”媽媽做了決定。
我怒目而視,他怎麼就能這麼順暢的登堂入室?我白生氣了?
他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吃完我給你彙報這些天的動向。當你爸媽面咱們不吵?”
我馬上同意。
我對他好奇,對他的過往好奇,對他曾有過的戀情好奇。夏長寧逼著我讓我明白心裡已經有了他,我真的在為他吃醋,為他思念。
關於逸塵
也許任何人的初戀都很美好,失去後再回憶,只記得那些朦朧與甜美。
夏長寧復員後決定開公司做生意,他去進貨的時候遇到了逸塵。
那時候的夏長寧年輕氣盛,逸塵也才大學畢業工作。逸塵是很秀氣的女孩子,用夏長寧的話說,她像一朵白蓮。
“伍月薇像古典美人,她要不說話就是枝空谷幽蘭,你怎麼不喜歡她?”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我一直覺得奇怪。
夏長寧嗤笑:“空谷幽蘭?見過幽蘭長刺兒嗎?兩句話不對她就會動手,你要哄她還得先擒住她。薇子啊,讓別人消受去吧,我頂多當個親善大使,替她把被她揍得想甩了她的男人拎回來。”
“薇子聽了你損她,會和你拼命。”
夏長寧哈哈大笑,眉眼之間閃過一絲溫存,他是在回憶從前的兩小無猜嗎?他感慨的說:“逸塵你見過了,她長得沒有薇子漂亮。但是她渾身洋溢著女人味,是個男人就恨不得去保護她。薇子那會兒也是殺氣騰騰的,見了逸塵卻真的應了那句話了。”
“什麼話?”
“百鍊鋼終成繞指柔!”
他這樣一說,我又有點不舒服了。連伍月薇這樣兇悍的女子在逸塵面前也會變得溫柔,何況是夏長寧。我想起逸塵挽著夏長寧手的模樣,小鳥依人形容得恰如其分,。
夏長寧微笑著彈了我的額頭一下:“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不好意思的說:“想你的形容,看上去是極溫柔的。怎麼分手了?”
這句話引出一個很老套很現實的故事。夏長寧那時候才開公司,沒錢,又是外地人。逸塵父母不同意他們戀愛。
我想起夏長寧層出不窮的伎倆,粘人的手段。他要是想和逸塵在一起,應該沒什麼可以難倒他。
“逸塵提出分手,夾在我和她父母之間她很難過。那時候我太年輕,只想賺錢,還沒想過要結婚。這個態度其實現在回想是讓逸塵心裡沒底的。她也不可能扔了工作就跟著我,就這樣分了。”夏長寧說得雲淡風清,眼神坦坦蕩蕩。
我釋然地笑了。我想起一個故事。
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對一個三十七歲的男朋友說,我們相遇正合適,遇早了,你還是別人的丈夫,遇晚了,我已是別人的妻子。
沒有誰說初戀就一定是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的。遇對了人,時間不對,環境不對,也成不了。只能說,逸塵和夏長寧沒有緣分。
後來逸塵嫁了,嫁給一個有錢人去了香港。嫁了人又過了兩年才和夏長寧聯絡上,過了這麼久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還能成朋友?不是說做不成戀人連朋友也做不了?”
“人的感情很複雜,沒有這麼絕對。我是希望她過得好,聽說她還生了個兒子。沒想到她老公意外過世了。”
逸塵老公過世打電話給夏長寧,夏長寧才知道逸塵是繼弦。她老公的原配有一兒一女,加上兄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