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的外人。
……
飛機劃過一片薰衣草田,在白樺林入口降落。
沙沙,飄舞的黃葉中,小木屋在靜謐中安詳……
盛十年睡在客廳的小床上,頭頂懸掛著成百上千只的單翼鳥。
盛管家說,這些鳥每一隻都是少爺親自餵食,這麼多年,他每天都會來到小木屋悉心照料它們,如果有鳥兒病死老死,他會親自葬在院子裡。
果然,黎七羽發現院子中簇擁的繁華間,零星錯落地插。著小木牌。
木牌上刻著鳥兒的名字,雕著一根羽毛。
盛管家哭著說,這些隱情原本都不敢說,怕給少爺帶來麻煩。現在少爺要死了,他只希望少爺走的時候,是安詳的……
陽光穿過視窗灑進來,床上躺著的少年蒼白失血,消瘦得厲害,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
他閉著眼,陷落的眼圈深深地凹陷,手背上掛著營養液。
一個護工陪在床邊,清潔著他的衛生。
黎七羽重重地蹩眉,沒想到一個星期過去,盛十年已經半隻腳踩進墓地了。
“快,黎小姐來了,給少爺打一劑清醒針。”
護工推入藥水……濃重的藥味擴散。
昏迷中的盛十年彷彿被劇痛啃噬,額頭泌出冷汗,痙攣著醒來……
他睜開的眼,更是一片白霧。
“盛先生,聽說你見過神秘人。”黎七羽勾了勾唇角,漠視心口的澀然。
盛十年躺在那裡,在旋轉著鳥籠的光影中,像要隱去……
“他是誰?為什麼威脅你不準接近我?”
鳥兒啾啾地叫著,盛十年彷彿沒有看見她。
“別裝死裝活,我有權利知道所有真相!”黎七羽彎下腰,按住他的肩頭湊近問道。
“這些天,少爺都靠葡萄糖供給,”盛管家哀求,“他迷迷糊糊的,很少時候清醒,睜開眼好像看不見人,也聽不見說話。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盛家在準備料理後事了。”
黎七羽的雙腿一下子就釘在那裡,腦子懵了:“什麼?”
“醫生說他患了自閉症,陷入一個人的世界。你是他的癥結所在,我希望少爺死之前,能開啟這道心結。”
【ps,十年是個比較有爭議性的悲劇人物哈,畢竟做錯過很多事,在他離世前,要不要得到七羽原諒呢?】
第256章 她對薄夜淵的愛
黎七羽懵在那裡,緊緊皺著眉。
胸口那已經空掉的地方,為什麼有種被緊緊鑊住的痛感?
“心結?”黎七羽攥緊了拳頭,“我又不是心理醫生?”
“少爺是因你而病,能治他的只有你。黎小姐,你一定有辦法的!”
看著面容枯槁、臉色蠟白的少年,生命孱弱,黎七羽的心陣陣扎著。
或許她從來沒有在心底真正地恨過他……她更多的是委屈,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拋棄的痛感,麻痺著她的靈魂。
她想到在牢獄裡,她對盛十年的絕情,說著再也不會原諒的話。
她只是善於用冷漠來偽裝她的脆弱。
“盛十年,如果你是因為我才病……只要你好起來,回到盛家做你的盛少爺,我們兩清了!”
盛十年掙扎著坐起,護工將他扶起來。
他彷彿活在自己世界裡,艱難地下床,拿起食器,給籠中的鳥兒餵食。
黎七羽拽了他的胳膊,他看不見她,她對他說話,他毫無反應。
“盛十年,我不恨你了……”
盛十年的眼寧靜地看著鳥兒,似乎是想到高興的事,嘴角挽起一抹柔柔的笑意。
“我是黎七羽!”黎七羽皺起眉,看著他腳步虛浮走過,餵食下一隻鳥。
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像即將消逝的幽靈。
……
隔著窗戶,薄夜淵站在院子裡立成雕塑,看到黎七羽給盛十年餵食,盛十年不吃;她一直在說話,從來沒有對他薄夜淵說過這麼多話;她握住了盛十年的手,她接過食盆幫盛十年給鳥餵食……
那個下午,黎七羽竭盡全力,依然沒有走進盛十年的世界。
盛管家說,她還沒有找到少爺的心結所在……
砰,薄夜淵推開門走進來,他在院子裡站了整整三個小時,看著她怎麼對別的男人好,看得全身都在冒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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