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高蓉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再也不敢這麼囂張,還要來求我高抬貴手放過你。”哼聲說完,高勝華扭身就走。
“幼稚。”蓉宇低哼。
架吵完了,四周的人喝咖啡的喝咖啡、吃東西的繼續吃東西,連服務生都繼續忙他們的,當作沒發生任何事。
高蓉宇才不管旁邊的人在做什麼,直接瞪著多管閒事的外國人。
“你還不走?”
“好歹我剛剛‘又'幫了你,你就這樣過河拆橋?”他莞爾地望著她。
她還是一樣直,好惡那麼明顯。
“誰要你幫忙,明明是你多管閒事。”她一點都不領情。“還有,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一副跟我很熟的模樣,路人甲先生。”
“真是絕情。”他嘖然搖頭。“你把在日本——”
“住口!”高蓉宇難得的臉紅了。
白亮的光透過薄紗窗簾透進房內,而他深邃的紫眸就在枕旁……
可惡可惡,她才不要回想!
“嗯?”他挑眉。
“我討厭外國人,你不要靠近我。”高蓉宇深吸口氣,用力瞪他。
“蓉蓉……”
“你不要叫我,我不認識你。”她坐回位置,拿起小說擋著臉,一點都不想看見他。
他失笑地在她對面坐下來。
她看書,他則就近望著她。
一年前的她,和一年後的她,基本上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又有點不同。
單看她的瞼,一般人可能會覺得她是個很單純柔弱的女人,但是,在白皙秀氣的五官裡,她的眉卻顯得略微濃密,這讓那份秀氣裡隱含了一抹偏陽剛的英氣,而她整個人率性的作風,更助長了那抹英氣,讓她的美麗添了分中性的色彩,不夠溫柔婉約,卻足夠吸引懂得欣賞女人的男人。
一年不見,她臉上那種防備和疏離的神情更深,好象隨時戴著冷淡的面具對人。
但是這種冷淡,一碰到惹她生氣的人就沒用了,看她和人吵架的模樣,神采飛揚又從容自在,一點也不害怕,他還真難想象有什麼事可以讓她不敢面對。
偏偏,他初碰上她,就見到她落荒而逃的無助景況——
他讓服務生重新再上一杯咖啡,悠哉地拿出隨身的迷你電腦上邊瀏覽的同時,不時抬頭望向她。
沒三分鐘,蓉宇用力翻頁,看沒三行,就放下書。
“你到底想幹嘛?”
可惡,瞪他瞪不走,他還一直“偷窺”她,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可能讓場面變得很尷尬,她肯定會動手趕人。
“沒想做什麼,你不想敘舊,又不喜歡被打擾,我只好做我自己的事了。”說的一副自己很沒得選擇的可憐樣。
“要做你自己的事,不會到別桌嗎?”幹嘛跟她擠。
“別桌太遠了。”他可不想真的在她眼裡變成路人甲。
“五、六步路你嫌遠,怎麼從日本來到臺灣幾千裡,你就不嫌遠?”蓉宇沒好氣地回道。
“不是從日本到臺灣,是從英國到臺灣。”他微笑糾正。
“就算你從南非來也不關我的事。”她撇得遠遠,就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這桌是我的,你走開啦!”
“這桌是你的,真的嗎!?”他一臉驚訝,然後對著桌子東找西看。
“你在看什麼?”
“奇怪,這桌子沒寫你的名字啊,你確定是你的。”他望向她,表情不變,紫眸裡卻有著笑意。
“哈、哈、哈。”蓉宇回給他一堆假笑。“很冷。”
“蓉蓉,你這樣不給人留餘地,又一點都不配合別人的幽默,會讓人很難下臺耶!”他搖頭嘆息。
“怕下不了臺,就最好別接近我。”她已不得他走的遠遠,最好一輩子別再相見,免得她又想起在日本的丟臉事件。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花,叫做‘罌粟'?”
“知道又怎麼樣。”
“那種花,是癒合帶令人迷眩的毒,就愈美的叫人難以抗拒,比玫瑰的多刺還要誘惑人,讓人就是沒辦法離它遠遠。”
“你的意思是,你寧願被刺的滿頭包、染上毒癮,也不放過漂亮的花?”咦,這種比喻雙關意味還真重。
“只要值得,我會不惜任何代價,把這種讓我著迷的花佔為己有。”他微笑的眼神下,含著絕對的佔有意味。
只要他想得到的,就絕對不會放過。
高蓉宇突然覺得這男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