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張婷麗穿著幹練的警服,埋頭工作,蘇北走了進來,她也沒看過一眼。
“找我什麼事?”她正在對一件案子愁眉緊鎖,筆對著桌上的檔案,無從下手。
直到她發覺進來的人靠近她的時候,她才抬起頭。
“你……”她剛要發怒,見到來人,話語卻是一頓。
“我?”蘇北一笑。
這笑是如此的熟悉,但人已經大變。
“你是?”張婷麗疑惑地問了一聲。
“怎麼?不認識我了?當初我還給你打過針啊!”蘇北笑。當初江海市出現禽流感病毒,張婷麗不幸感染。
因為病情危急,蘇北脫了張婷麗全身,只剩下內衣,施展古武之法,為她療傷。
這可是一語激起千層浪!
“蘇臉皮!”張婷麗啪地一聲,把鋼筆砸在桌子上,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你這傢伙還回來了!”她滿臉怒容。
蘇北就站在她的對面,桌子隔著兩人。
“張警官,我又得罪你什麼了?”蘇北的內心感嘆。
斗轉星移,可人都沒有大變。
“你知道有多少人認為我坐到這個位子上,是因為你嗎?”張婷麗憤怒地瞪著蘇北。
她對工作一絲不苟,非常認真,但還是脫離不了蘇北對她的影響。
蘇北攤手:“那說明大家對我的印象很深。”
“蘇臉皮,你不要以為自己很厲害。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看,我張婷麗可不是你什麼人!”
“你一直都不是我什麼人!”
張婷麗忽然冷下臉:“你來我辦公室做什麼?”
“看看熟人,順便記下筆錄。”蘇北淡淡地說。
張婷麗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又有什麼事情攤上了?”
“摩托搶劫的,不過他們運氣不好,搶到我朋友的東西了。”
張婷麗點頭。
“熟人也見了,我也該去筆錄了。”蘇北歪了一下頭,笑笑地看了一眼張婷麗,轉身離去。
“等一下。”張婷麗遲疑了一下喊。
“恩?”蘇北轉身。
“國際上流傳的蘇北,可是你?”
“你認為呢?”
“你可沒這麼大的本事。”張婷麗哼了一聲。
偏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張婷麗是在沒話找話,她的雙眼中有波動,可見情緒正在起伏。
“那你還問我?腦殘!”蘇北哼了一聲。
“混蛋!你給我站住!”張婷麗大吼一聲。
老司機在門外安撫劉淑等人,笑了笑:“他們兩個就是這樣。”
“怎麼,你要逮捕我?因為我辱罵警官!”蘇北痞氣地說。
不過,他怎麼裝都不想。
長髮古衣,風華絕代的氣質,始終纏繞在他的身上。
痞氣地一笑,卻帶著莫名的憂鬱。
而蘇北卻不清楚這些。
張婷麗坐會椅子上,雙眼斜斜地看著蘇北的別處,有些不適應地說:“你怎麼變這樣子了?”
“唉,我就說嘛,你還是關心我的。”蘇北笑。
張婷麗的臉瞬間漲紅:“誰關心你了!”
蘇北又笑:“我說我是染的,你信嗎?”
張婷麗沉默地看著蘇北,雙眼中有複雜的目光。
她清楚,這絕對不是染的,因為蘇北不可能會這麼做。
蘇北收斂了笑容,定定地看了一眼張婷麗。
這一刻,房間出奇的安靜,就像是兩個多年的老朋友忽然相遇一樣。
當年的憤怒,當年的曖昧,當年的各種辛酸苦辣,在這一刻,化作了無言感嘆。
“你年齡不小,該找男朋友了。”蘇北輕聲說。
張婷麗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檔案,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在看,她想了一會,才說:“還早。”
“等人啊?”蘇北說。
“這個不用你知道!”張婷麗說完又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補充一些什麼。
“別等太久,這會浪費你的青春。”蘇北說完,轉身離去。
出了門,蘇北走到劉淑的身邊,低聲說:“神識別給我亂放。”
劉淑的臉紅,低著頭沒說話。
安蘇看了一眼蘇北,悄聲問劉淑:“他們說了一些什麼?”
蘇北忽地回頭過來,瞪了一眼安蘇。
安蘇調皮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