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八歲的孩子撲蝴蝶還總有收穫呢,你說呢?”
“是,是,不過,那裡是地下賭場,您也知道,那裡各方勢力齊聚,我們實在不想給奧利集團再樹敵,所,所以……”說話的人幾乎要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老者挑了挑眉,“哦?所以我還得謝謝你了?”
“不,不是……”來人已經沒有把這句話說完的機會了。
已經是這個月第七具從這裡抬出去的屍體了,每一個來彙報的人都會被做成標本,原封不動的運回去,讓看到的人也忍不住大冷顫。
對於老者這種殘暴的做法,眾人敢怒不敢言,與瑪嘉烈家族的支系分明不同,奧利集團本就是老者一手帶著走向繁榮,雖然今時今日稍有衰敗之勢,但是實力不減當年,最高掌權人的牙勾,有無上的榮耀以及能力,不是這個世界的槍支可以對付的。
對於蘇北,老者不僅僅是想要他來做掌權者這麼簡單,更是想讓他把自己這一身頑疾治好,沒有一個人會捨得放下自己半生的心血,如果可以,老者恨不能再掌權兩百年,但是這具身體儼然是已經透支了。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似乎要把吊頂穿透,老者手中的手帕已經見了血,剩下的日,恐怕已經不多了。
眼下蘇北沒有尋回來,amos也不見了,再等下去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剩下這幫人都是一群只會吃肉不會捕獵的廢物,奧利集團絕對不能就這樣泯滅。
“來人!”老者轉身喊道。
大理石地板上倒影著一個跪坐的人影,鳶尾已經在母親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了,奈何母親就是不肯原諒自己,或者說她願意原諒自己,但卻不同意督則陪自己去尋找父親。
“母親……您為什麼就是不肯同意,難道,難道您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嗎?鳶尾不信!”隔著沉重的木門,不知道這些話宇涅到底能不能聽見,鳶尾自從吳叔走後便許久沒有進食,加上長跪不起,精力已經用到了極致。
在瑪嘉烈家族一向對族人非常苛責的母女二人決裂了,剩下的人不知道暗地裡有多開心,原本的瑪嘉烈就是一個吃老本的貴族,能發展到今天,宇涅和鳶尾的功勞自然是最大,同時也是承受非議最多的。
“我看就是夫人做賊心虛,為什麼不讓小姐去找老掌權者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小姐為什麼還要帶著那個男人?”
“嘖嘖,這母女倆該不會品味如此相同吧?”
各種汙言穢語在瑪嘉烈家族裡傳播,直到宇涅有些聽不到門外的聲音了,開門一看,才發現鳶尾早就暈倒在門前了。
喊了半天沒有傭人過來,宇涅只能自己把鳶尾扶到了床邊,又小心的給她灌了些水進去。
“鳶尾!鳶尾!我的女兒……你可一定不要出事啊!不然我這半輩子是為了什麼啊!”宇涅痛哭了起來,如果她有所堅持,那這種堅持也一定是為了鳶尾,而不是什麼別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督則站在了宇涅的身後,還端著一杯藥。
“我帶你們走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督則似乎在等著宇涅的唾罵或者是反手打他一巴掌,然而宇涅卻平靜的把藥接過去了。
“等鳶尾醒了再說吧。”這個答案顯然讓督則喜出望外,宇涅都有些懷疑這是自己說出來的話嗎?
前半輩子活的太辛苦了,難免有想要出逃的時候。
厚重的窗簾讓整個屋裡又些憋悶,督則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這才看都宇涅的眼睛已經完全哭腫了,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雖然說生為這個家族的掌權者,自然要擔負起責任,但是這裡給了他們太多傷痛了,既然鳶尾的心願是尋找父親,那他們就一起離開這裡吧。
“真的嗎?母親?你不是在騙我吧?”鳶尾醒來知道這個訊息以後,反覆問了多遍。
宇涅或許從沒見到過鳶尾如此開心的樣子,以往就算是家族事務有了長足的進步,鳶尾也是淡淡的笑笑,今天似乎都要跳到天花板上去了。
“只是,孩子,如果我們都走了,就等於放棄了家族掌權者的身份,你捨得嗎?”宇涅握著鳶尾的肩膀問道,“一切的財富,權力,社會地位,你都會失去,以後不再是鳶尾小姐,也沒有瑪嘉烈家族的名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說實話,其實這一切並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如果當你一出生就擁有了這些,帶著一個破敗的家族走向復興,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養大的孩子一樣,鳶尾今年十八歲,但是為了這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