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一百元,恕不奉送。”
“簡單,你把選單拿回來,我重新點。”我去,這還真是一家子奇葩,老婆開醫院,老公在醫院對面開飯店,結果這小護士既在醫院打工,還在快餐店上班,這算的上是家族產業嗎。
田琦將選單遞給他。
蘇北看都沒看,一股惡作劇心裡油然而生:“選單上的各種種類的餃子麵食等,每一種半份,冷盤各一份,葷菜各一份,還有湯和甜品各一份,順便要一個果籃,還有所有飲料酒水各一份。”
“你!”田琦是知道的,醫院裡只有他和他女朋友,怎麼可能吃這麼多東西,分明是和自己較勁。
“我什麼我,我自己的錢,難道不可以嗎?”
“錢是你的,但是糧食是國家的,lang費糧食你不覺得可恥嗎。”
“還行,你怎麼就知道我吃不了。對了,我還沒說完呢,把這些東西都送到病房,而且要讓你親自送。”蘇北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憑什麼?”
蘇北不懷好意的一笑了之,“在醫院我是病人,我要聽你的,但是在飯店,我是客人,你就沒聽過顧客是上帝這個說法嗎。當然,你要是辦不到就別勉強。”
“我辦不到?我是專業的,不就是快遞嗎,好像誰沒送過似的。”
田琦回透明窗戶後的廚房部門,和一箇中年人交談了幾句,看樣子那個人就是經理,也就是她父親。
那個男的也詫異的朝窗外瞥了蘇北一眼,隨後將這份選單給幾個大廚。裡面現場包餃子的廚師很多,餃子一捏就是一個,餡都是現成的,當他們煮完餃子打包的時候,田琦的父親,已經把蘇北點的菜打包裝盒。
看的出來,他們父女關係奇好,這種忙碌而充實的生活,讓蘇北有些羨慕。自家的快餐城做的非常精緻,一份蛋花湯先裝盒,再用真空技術打包,最後精心的粘帖上一個湯勺,然後裝進一個很有特色的食品袋裡,最後一步則是把湯放進一個泡沫的快遞箱子裡。
十幾分鍾後,足足兩大箱子食物,看了眼標籤上的價格,居然兩千多塊。蘇北有些尷尬了,貌似他兜裡還有兩三千,但這是自己的生活費,畢竟指望柳寒煙一個月開得八百工資,恐怕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貨到付款。”蘇北對田琦說。
田琦輕哼了一聲,倔強的將兩個泡沫箱子放在地上,用安全繩分別固定住,最後居然鬼使神差的拿出一根小扁擔來,一咬牙,硬是挑起兩箱飯菜。蘇北莫名其妙的想起她給自己包紮傷口的那套活,原來和她打包飯菜是一個手法,怪不得呢,原來這姑娘是用挑山工的技術當護士。
“哎,護士,不,田琦,你跟病人說一聲,我有事就不回去了。”蘇北讓田琦送飯,一方面是報醫院裡的一箭之仇,另一方面是想逃離病房裡的兩個女人。
看著田琦晃晃蕩蕩的挑著飯菜,有種莫名的喜感,耐心的等紅燈,穿過馬路,走了幾步,肩膀勒的太痛了,放下扁擔,往肩膀上吹了口氣,隨後又挑起來。
蘇北從兜裡掏出車鑰匙,開門上車,打算先回公司一趟,畢竟柳寒煙不在公司的話,有些事情或許大家還矇在鼓裡,就比如說洪威庇護羅禿子的這個電話。
柳寒煙歪在病床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視,時不時的和姜濤交流兩句工作上的事,其實只是在象徵性的關懷下屬。畢竟姜濤雖說是個小領導,但只是中層幹部,柳寒煙平時只是注意到她是個人才,並沒有共同的話題。
柳氏集團按照級別劃分的話,最高權力無疑是董事會,接著是柳寒煙和洪威代理董事會的正副總裁,然後是集團高層各大部門的總監,再下一級則是公司中層幹部,以及各大分公司分店的經理。
正說著話,門口有人敲門,姜濤以為是蘇北回來了,就去開門,當時就愣住了,一個戴黑框眼睛的女孩兒,挑著一副扁擔,累得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麻煩你讓一下。”
姜濤幫她開門,“小心點,別摔著。”
田琦將飯菜放在地上,分門別類的從箱子裡取出飯菜,數下來,連湯帶菜還有主食和甜品,一共打包了一百五十多盒。
柳寒煙和姜濤都看傻了,蘇北是不是腦子有病,他們三個人能吃得了這麼多嗎。
“你好,這是單子,麻煩你簽收一下。”田琦把賬單遞給柳寒煙,瞥了眼姜濤,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兩千多的快餐,柳寒煙氣得臉色煞白,錢是小事,蘇北圖的是什麼,難道就為了讓自己吃全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