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和陳雪菲互相安慰的樣子,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發酸。
“董事長你怎麼來了?”蘇北上前一步問。
柳寒煙詫異的看了眼蘇北,心道這句話我問你才對,我怎麼覺得你和陳雪菲的關係越來越詭異了,所以她故意沒搭理蘇北,而是直接朝著陳雪菲走去。
柳寒煙有錢,但是用陳雪菲的原話來說,掃一掃陳家的地縫子,就夠柳寒煙花幾輩子的。在柳氏集團,雖然柳寒煙是父親的上司,不過她從不買這筆帳,反而對柳寒煙有些敵意。
“陳小姐,陳叔叔怎麼樣了?”
“還好,不過現在謝絕見客,多謝柳董事長的關心了。”陳雪菲放下兩人個人恩怨,她畢竟是以個人名義來看望父親的,這個人情陳雪菲還是要領的。
柳寒煙有些尷尬,看了眼蘇北:“昨晚你給陳副總陪床?”
“不,是啊。是我陪床。”
蘇北汗顏說道,他是想留下來幫忙,可後來洪威一家子來了,他不想和洪威說話,而陳雪菲又很忙,所以就離開了。可要是讓柳寒煙知道自己不在醫院,反而在周曼家裡睡了一夜,指不定還會生出什麼么蛾子來。
陳雪菲當然知道這是謊話,但沒有戳穿蘇北,心裡隱隱有些疑惑。首先,蘇北雖然是你柳氏集團的員工,但是下班期間,柳寒煙為什麼知道蘇北的動向。其次,蘇北為什麼跟她說謊,那蘇北昨晚上去了哪裡?
“你們先聊,我進去看看我父親,蘇北,記得在這兒等我一下。”
拋下這句話,陳雪菲急匆匆的去看望父親現在是否恢復一些神智。
柳寒煙陰陽怪氣的看著蘇北,“我以為因為融資的事情,是我利用了陳雪菲,後來發下你是你利用了陳雪菲,而我現在才明白陳雪菲在利用你。”
“能別在這兒吵架嗎,什麼利用不利用的,你繞口令呢。”蘇北很難平靜下來,他完全在明處,而洪威在暗處。氣死陳友良或許只是洪威的第一步,現在姜濤可還在臨南分公司情況不明。
“真不知道是你臉皮厚,還是野心大。我這棵小樹已經不夠你乘涼的了,老陳一死,你馬上要找大樹乘涼了吧?”柳寒煙氣得是,不管怎麼說蘇北都是我公司的人,你陳雪菲就算是有錢又怎麼樣,我們是來看望病人的,愛答不理就算了,居然讓蘇北在這兒等你。
“你!”蘇北差點被她罵惱了,指著她鼻尖,隨即放下手,“隨便你怎麼吵,但是別在這裡,人家家裡出事了你眼睛吃屎了嗎?”
兩人還在低聲吵架時,聖喬亞的小護士田琦拿著兩個吊瓶正好走過來,一眼認出柳寒煙就是上次蘇北送來的那個女的。
“吵什麼吵,這裡是醫院不知道嗎,一點素質都不講。”
柳寒煙白了她一眼,把頭扭向醫院後院的草地上。
蘇北無奈的說:“怎麼又遇見你了,好了好了,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跟你聊天。”
田琦嘿嘿一笑,捅了捅蘇北的胳膊說:“昨天是陳小姐,今天又換成你們大老總了。我說你這司機兼職保鏢乾的也太好了,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能耐,都有能力出去租房子住了。”
“你要是好好當好你的護士,別搞這麼多兼職,興許在你的職業上還有很大的發展潛力。對了,你們護士都這麼八卦嗎?”蘇北很無奈,這傢伙話真多,少說一句都怕讓人家當啞巴賣了似的。
“我八卦?小夥子,是你太陰暗了。你們接著談戀愛,不對是談話,我忙去啦,中午需要吃飯的話去我家餐廳哦。”
田琦走後,柳寒煙才轉過頭來,平復了一下情緒說:“蘇北,昨天老陳生日上那個張華你還記得嗎?”
“嗯,你問他幹什麼?”
“明擺著的事情,洪威是故意拿這件事讓老陳丟人現眼,甚至當場被氣懵了。我覺得洪威父子背後肯定搞鬼了,所以讓人把那個張華暫時軟禁起來,等辦完老陳的後事,交給陳雪菲處理,她是送警方也好,還是自己解決也罷,我可不想欠她人情。”
“噓!說曹操曹操到。”蘇北朝著甬路的方向努努嘴。
柳寒煙扭頭看去,果然是洪威還有一個保鏢朝這邊走過來。
“呵呵,柳董事長也來了。”洪威笑裡藏刀的說道。
柳寒煙淡哼了一聲說:“陳叔叔可不僅是你的親家,也是柳氏集團的一員,我當然要來。”
洪威笑了笑,注意力隨即放在蘇北的身上,“蘇先生氣色似乎不太好。”
“有嗎?”蘇北擦了把臉,隨即笑道:“哪裡像洪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