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個小時,而十五分鐘前立交橋爆炸,大概幾分鐘以後,蘇北從外面行色匆匆的回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蘇北只想把世界最美好的東西留給她,自己到底去了哪兒,做了什麼?蘇北偽裝的程度,甚至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我困了。”
“不許睡!”
柳寒煙把電視放的聲音很大,拽著蘇北的胳膊往沙發下拖,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在她看來,或許有人要買兇殺自己,蘇北在瞞著自己的狀況下,做了一些事情,甚至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但是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嫁給一個殺人犯。
拖又拖不動,打他皮又太厚,剛剛打算與蘇北和平過日子的柳寒煙,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讓這種人來到自己身邊。
看到柳寒煙哭,蘇北反而不如挨一頓揍,坐起來哄著她說:“我真沒殺人,不管你信不信。”
“那你去幹嘛了?”
“是這樣,有一輛車把貴重物品遺落在咱家別墅外,我只是追上那輛車,把東西還給他們,如此而已。”
“就這麼簡單,你發誓。”
蘇北舉手發誓:“我要是撒謊就天打五雷轟。”
“不行!你發誓,你要是撒謊我天打五雷轟。”柳寒煙算是吃準蘇北寵著她了,與其拿蘇北的命發誓,不如拿自己的命發誓更具有威脅。
“好,我發誓,我要是說半句謊話,柳寒煙天打五雷轟。”蘇北放下手臂,笑著說:“這下可以了吧,小管家婆。”
柳寒煙心裡還是毛毛的,蘇北肯定沒說謊,但是這起爆炸案也太巧了,恰好發生在蘇北不在的幾分鐘裡。
蘇北確實沒有對柳寒煙說謊,他只是把那幾個僱傭兵遺落在家裡的定時炸彈,悄悄放進他們的後備箱裡物歸原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外面淅淅瀝瀝的秋雨,落在樹葉上,滴答答的聲音還能夠清晰的聽到。
房間裡安靜極了,兩人都沒有開燈,蘇北靜靜的坐在地上,柳寒煙在沙發上漸漸的眯上了眼睛。
蘇北以為她睡著了,要抱回臥室的時候,柳寒煙忽然睜開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珠看著他。
“蘇北,我突然好害怕。”
“怕什麼,天塌下來不是有我嗎。”
柳寒煙迷迷糊糊的搖搖頭:“我好害怕你說謊,你騙我錢可以,但是我總覺得你在外面做壞事,我也怕姐姐還會不會回來了,也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又剩下我一個人……”
“睡吧,有我在。”
蘇北將她放在床上,輕輕關上房門,疲憊的坐在地上,這是精神的疲憊,腦袋沉沉的,柳寒煙的害怕,讓蘇北也很害怕,女人的預感都是很準確的。
柳寒雪死了,你的姐姐永遠都回不來了,蘇北一直在欺騙柳寒煙,他在外面做沒做壞事?當然做了,如果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人還自詡是正義之士,只能是個偽君子。不過,真正的正義也是勝利的一方所定義出來的,沒有戰鬥何來的勝利,只要有戰鬥就會有流血,這是個無法逆轉的矛盾。
蘇北更怕自己哪天會死,留下柳寒煙一個人孤苦伶仃,在漫無邊際的期待中孤獨到老,確實很害怕。
當柳寒煙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晴了,七八點鐘的太陽昇的老高,推開房門,發現蘇北又睡在他的門口,而這次沒有被褥和枕頭,就這麼穿著衣服倚在牆邊,像一尊雕像似的。
這時候的柳寒煙,又有些心疼,蘇北的那些花言巧語她可以全然不顧,可是一個守著自己度過每個長夜的男人,有點傻卻讓人心裡很溫暖。
“起來!”柳寒煙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轉而化成暴力的一腳,踹在蘇北的小腿肚子上。
蘇北伸了個懶腰,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在柳寒煙的勒令下,蘇北不得不去梳洗打扮一番,還要換上一套她曾經挑選的精品男裝。而柳寒煙對昨晚自己的廚藝很滿意,至少蘇北吃的很多,她還全然沒意識到,她只是燒湯燒的還不錯,勉強可以吃。
“你怎麼打算的?昨天剛跟姜濤開完動員大會,馬上就要付諸行動了吧?”蘇北倚著門口,很想告訴柳寒煙,廚房地上放著的肉和魚真心不能再吃了,這是夏天,你昨晚上又沒放冰箱裡,做出來的食物得是什麼味道。
還好柳寒煙只是煎了幾個黑色的雞蛋,咬起來脆脆的,她看了眼蘇北,本來公司的事和蘇北沒關係,他又不懂。可是經過這些日子的風波,蘇北已經融入到她的商業團隊之中,甚至和姜濤的合作還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