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得罪了,這個人的高傲容不得別人對他做出任何的挑釁,所以這一次他是故意針對劉揚。
劉揚微微一笑,臉上泛起一抹靦腆式的情緒,帶著太多少年式的羞澀感,這種表情讓整個大廳中頓時泛起一抹不屑的聲音,就連卓健和莫少白也是一臉的不屑,顯然所有人都以為他這是要退縮了。
只是下一刻,劉揚卻是在口袋裡伸手摸了半天,總算是把他的那枚徽標找出來了,雖然這枚徽標他一直帶在身上,但從來沒有真正佩戴過,畢竟他也不想引起太多的關注。
說起來他還是太過年輕,若是天天佩戴著金鼎徽標,引起的關注可想而知。
把金鼎徽標戴在了衣服的左胸處,劉揚輕輕彈了彈,抬眉看著卓健,淡淡道:“現在我可以看看這件東西了吧?”
卓健和莫少白的眼神同時一縮,臉上露出幾分的驚愕,下一刻莫少白帶著幾分失態的尖叫了起來:“不可能,金鼎徽標,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這一聲尖叫頓時引來整個大廳一陣強烈的喧譁聲,因為劉揚背對著大家,所以直到此時,所有人才知道劉揚是高階鑑定師,這麼年輕的高階鑑定師,讓心中的那抹不屑直接化為了一片的吸氣音。
卓健怔怔看著劉揚,眼底深處帶著一抹震撼,他的閱歷足夠的豐富,所以並沒有像莫少白那樣發出尖叫聲,直到劉揚發問,他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起什麼事情來,眼睛猛然瞪大:“您是炎黃的劉揚?”
劉揚點了點頭,隨後沒再搭理他,徑直把這個白瓷花瓶拿了起來,在手心中慢慢轉了個圈,花瓶的釉質相當均勻,在燈光下泛著通透之感。
花瓶的表面上是彩色的牡丹花,這種彩色的瓷器最出名的就是唐三彩了,但在那個時代無一不是真正極品的古物。
劉揚把花瓶轉了個身,在花瓶的底部用小篆刻著“大宋官窯”四個字,紅豔豔的,雖然有著歲月的沉澱痕跡,但卻顯示出了這件瓷器的身份,這讓他鬆了一口氣,把花瓶又放了下來,接著轉身就走。
“劉先生,您好,前面不知道是您在這裡,所以多有怠慢,只是不知道花瓶底部的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卓健深吸了一口氣,相當恭敬的對著劉揚問道,末了話鋒一轉:“我們星宇的鑑定師沒有人認識這種古字,還請劉先生指點一下。”
“一來我也不認識這是什麼字,還需要回去查資料,二來這是星宇的事,我只是來湊熱鬧的,所以沒有義務替你們鑑定古物,在座的各位想買就買,不想買也是他們的事情。”
劉揚扭過頭來,目光在莫少白和卓健的身上打了個轉,莫少白臉上的那一抹震驚依舊沒有消失,只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太多的倔強,顯然還是不想妥協,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裡。
卓健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且不說他和劉揚不是一家古物研究院的,就算是屬於同一家古物研究院,以劉揚金鼎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比擬的,鑑定師之間的鼎級不同,所代表的意義也就不同。
“那麼我們就開始拍賣了,這個花瓶的底價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請各位出價吧。”卓健挺直了腰,收斂了幾分心神道。
在場的所有人同時側過頭,看向依舊坐在角落裡的劉揚,誰也不清楚他看出了什麼,這件古物又是不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畢竟這裡劉揚的鑑定師品級最高,所以他不開口,整個大廳裡就是一片的寂靜。
劉揚靜靜看著卓健,末了搖了搖頭,輕輕一嘆道:“既然這樣,那就十一萬吧。”
在他出完價之後,大廳裡依然沒有人響應,卓健的嘴角抽了抽,揚聲問道:“兩千年前的古物,收藏價值奇高,因為暫時沒有鑑定出詳盡的資料,所以起拍價超低,大家可以先買回去,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到我們星宇過行免費鑑定。”
這番話說完,大廳裡依舊是一片的安靜,還是沒有人出價,眼角的餘光都傾注在劉揚的身上。
劉揚的臉容依舊平淡,只是在他身邊的那個猥瑣老人卻是緊張的嚥下了一口唾液,前面他讓劉揚舉牌的時候,還是一副老前輩的姿態,沒想到一轉眼劉揚就成了真正的鑑定師,而且還是金鼎,這讓他一臉的不好意思。
“怎麼,老伯,你要不加點價直接拿走?”劉揚瞄了老人一眼,眼角一揚,淡淡說道。
老人拼命搖了搖頭,隨後身子向他湊了湊,乾巴巴的回道:“我可不敢,您是金鼎,相信這裡沒有人敢和您搶東西,這也是一種規矩。”
劉揚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就在這個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