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腹部。這樣走下去,百分之八十,我們今晚將露宿在這荒郊野地的深山之中了。
我已經疲倦到極點,疲倦得沒有力氣說話。浣雲起先還一直對紹聖咒罵不停,現在也悶不開腔了,看情形也筋疲力竭。宗淇走在我身邊,不時伸手來攙扶我一把,因為我已走得東倒西歪。這樣撐持了一段路,我終於靠在一棵大樹上,嘆了口氣說:“唉!我實在走不動了!”
“休息一下吧!”宗淇說,在樹底下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早知如此,”紹聖說:“我們該帶帳篷,在這深山裡露營一夜,也滿有味道!”
“還有味道呢!”浣雲的火氣又上來了:“都是碰到你這個糊塗嚮導,才倒了這麼大的楣!”
“別說我哦,”紹聖頂了回去:“假若不是你這個鬼丫頭要走這條路,我們何至於弄得這麼慘,我才碰到你倒了楣呢!”
“你說你是識途老馬,我看你簡直是個糊塗老馬!”浣雲嘰咕著。
“你也未見得精明!”紹聖跟一句。
“好了,”宗淇說:“你們兩個也真有勁吵架,還不省點精神,不知道還要走多遠才能碰到人家呢!”
“碰到人家!”我嘆息的說:“我看根本就不可能碰到人家,你想,誰會跑到這深山裡來居住呢?何況,林場的人也說過,這山上是沒有山胞的!”
“那麼,我們真要在這野地裡過夜呀?”浣雲叫:“又沒毯子,又沒帳篷,非凍死不可!”
“天為我廬兮,地為我毯兮!清風明月兮,伴我度此夕……”紹聖仍然保持他嘻皮笑臉的態度,仰頭望著天,順口胡謅的念著打油詩。
“你還很得意,是不是?”浣雲沒好氣的問,瞪著眼睛。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