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天眼一族之所以被人類驅逐,不得不在極北苦寒地帶生存,就是因為我們的能力被無限誇大,人類畏懼我們,畏懼內心暴露在我們面前。”
雪幽幽一嘆,“可誰又知道,想要窺探別人的內心並非容易的事,而且我們自己比別人更恐懼這種能力……”
“黑……”輕輕抬頭,微微俯視著天閒的雙眼,雪柔聲問道,“我會偶爾偷看你在想什麼?可以嗎?”
這……
天閒揉揉鼻子,“嗯……那可不要太頻繁,男人有很多秘密的!”
雪甜甜的笑了,“只是偶爾會偷看,作為交換,你問我任何事我都會告訴你真實的答案,這算是我們的約定,好嗎?”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這還沒完全答應呢……天閒苦笑。
心中琢磨著自己似乎有點吃虧,說不定哪天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時就會被雪窺探,天閒果斷的認為自己現在就該問點什麼提前找回損失。
但天閒還沒沒開口,一個聲音已經從窗外飄了進來。
“沉夜白月下,美人香帳中,天小哥,妾身此時前來打攪,真是對不住了。”
這一聲驚的天閒渾身一抖!向窗外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
敞開的窗子上,四姑娘悠然坐在那裡,依舊是當時花園裡那身紅裙打扮,只是長髮隨意放了下來,直溜溜的黑髮垂在窗外,如夜色輕輕浮動。
那一對嫵媚鳳目正饒有興致的望著天閒。
四姑娘輕輕跳進房間,盈盈一個萬福,“多日不見,妾身只是想和天小哥敘敘舊,但隔壁無人,妾身只好到這裡來了。”
天閒目瞪口呆,這傢伙大模大樣的闖進來,盯著這邊肆無忌憚的看著,彷彿眼前是什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當然,現在自己壓根也沒在做什麼奇怪的事!
“又是你!”
第一個說話的不是天閒,而是雪。
望著這個忽然闖進來的女孩,雪的眸子中寒霧滾動,自從第一眼見到四姑娘,雪就認定這個女孩子不是好人,最起碼對自己來說不會是什麼好人。
撐起身來,雪臉上睡意全無,“你來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
**裸的敵意!
四姑娘打量一下雪身上齊整的睡裙,微笑的說道:“我只是來找天小哥敘敘舊而已,說實話,要不是天小哥在這,我也沒打算見你。”
雪眉梢不由皺了起來,這女人居然還對我有所不滿!
天閒早跳下床來,擋在雪身前,皺眉問道:“四姑娘,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們本來互不相識,似乎根本沒什麼敘舊的必要!”
四姑娘莞爾一笑,“故友不必相識多年,天小哥的笛聲讓妾身深感共鳴,所以才深夜到訪,一來為前幾天的事道歉,二來……想和天小哥說說話。”
“道歉就不必了,至於其他的話……我想我和血盟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的做派我已經深深領教過了!”
天閒目中是淡淡的怒意,本來對這位四姑娘印象極好,這個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故人味道的女孩對天閒有種近乎天然的吸引力。
但得知這位四姑娘居然是血盟七血枝之一,和寂靜森林的第七血枝同等身份時,天閒的心瞬間涼透,那個黑衣人受到血盟無情的迫害擺佈,最後慘死在自己手上,那個第七血枝兇殘狠毒,這些都深深的印在了天閒的腦子裡。
眼前這位四姑娘越是舉止溫婉,越是讓天閒感到骨子裡發寒,這一言一行之下,掩藏的或許都是兇殘的殺機和殘忍的血腥!
“你現在最好離開,我不想叫那些護衛來為難你,這是黑德爾家的古堡,你好自為之!”
四姑娘面露惋惜,“天小哥成了黑德爾家的座上賓,就立刻忘了妾身這樣的朋友,真是可嘆……”
“我不是你的朋友!”
四姑娘神色似乎微微黯淡了下,隨即笑道:“既然如此,妾身就不打攪了,不過這黑德爾家的事,天小哥恐怕還不清楚,甚至於對當天宴會上發生的情況更是無法完全明白,至於聖靈殿的通緝,妾身可以作為血盟成員公開出現在宴會上,就更無法理解了,不知妾身說的對不對?”
天閒眼神動了動,的確當天宴會上的很多事,現在依舊想不通,但又沒人可問。
四姑娘輕巧的跳上了窗子:“天小哥,你臨陣煉化武器,出奇制勝,足見智慧過人,但要論到心機權術,恐怕就過於單純了,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