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不是你這種想追又不敢追的驢樣子。”
她講話可一點也不留情面。
“你姐姐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忽察覺自己說溜嘴地住口。
秦珍婷遞給他一個不打自招的好笑眼神。
“可能你的情報有誤,據我所知,我姐仍芳心寂寞。”
“但是……那幅油畫的男人是誰?為什麼我覺得好像似曾相識。”
“要是你有看新聞的話,應該不會陌生……”
“王豪偉。”他猛地記起。
“正是他。”
王豪偉是她的男友?呂彥良相當意外。
“他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是姐夫。”
他的心往下墜,宋雅綺結婚了,秦珍婷似乎看出他神清灰黯。
“不要緊張,姐姐還是黃花閨女。”
“你不是說主豪偉是你的姐夫。”
“誰規定姐姐只能有一個?”她搶白。
可是那幅畫,那對深情凝望的男女,他若是她的姐夫,關係豈不……複雜?呂彥良呆呆地想。
還在痴心妄想嗎?
宋雅綺怔忡地望著油畫出神,是該取下它的時候了,讓它醒目地矗立在那兒,不啻使她不斷憶起那段苦澀的戀情……一等她腿傷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將它取下!只是,拿開它,即能忘了他?即能將他從心中剔除?她手於不覺中,抓緊椅子的扶手。幾年了?
他仍鮮明地駐留在她的心底,守著電視機前,透過螢幕觀看他的任何一個鏡頭裡,是促使她無味的日子有點活力的動源。
明知苦守著這份感情,只會傷得更深,何以她還執迷?不能清醒地想著他……門鈴聲響起——是珍婷?還是那個二愣子再度上門?世界真是小,宋雅綺搖頭,他竟會是珍婷的老師!她拿起柺杖、拄著腳,忍痛地走出去開門。都這麼多天了,腿傷卻一點進展也沒。
門外昂然的身軀,使她忘了腿上的傷痛,手在不知不覺中地鬆開,手杖掉了下去後,腳頓失了支撐,一陣劇痛,令她痛叫失聲。
“你的腳怎麼了?”
王豪偉適時地扶住她;他手心的溫熱,由她的手臂直擴至心臟,令她心跳加速,快得讓她忍不住喘息。
“很痛嗎?”
他錯讀她的表情,關心之下,乾脆抱起她;她倒抽了口氣,喘得更是厲害。
“忍耐會兒,我抱你進去。”
宋雅綺閉上眼睛,必然有股想哭的衝動,有多久沒接觸過這個胸膛?有多久沒領受到他的關懷?
“我帶你去看醫生。”她溢位眼睫的淚水,使他焦慮。
“怎會弄成這個樣子?”
她不想哭的,都這麼大的人,還如此情緒化。宋雅綺吸了吸鼻子,多渴望能就這麼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永遠地……但她殘存的理智,敲著心中的警鈴……他是姐夫——一個可笑的名詞。
她動著身體,想從他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