蜍峰、朝陽洞等名勝後,一座巍峨莊嚴大庵靜然矗立於依姣等人面前。
朱星婼是庵中常客,馬車剛停,她便跳下車四處尋樂子,庵門口常有些當地小販聚集販賣著當地土產或飾品,她擠在頭光東瞧西看就夠消磨半天了。
湛碧落慣例先和庵中住持問安並添了香油,還領著乖巧安靜的琉陽上了香,將自個兒未來兒媳同神明做了引薦併為兒子祈福後,末了,才回身招呼依姣。
“華姑娘,”湛碧落睇著她,眸子深邃,“勞你去幫我叫星婼過來,就說要去拜候怯情師太。”
“怯情師太?”
依姣點頭不作聲離去,出聲問的是琉陽。
“小時候星婼身體不好,三天兩頭都病懨懨的,”湛碧落解釋著,“人家教我要到廟裡找個師父拜做誼母,代這孩子日夜伺候菩薩求平安,怯情師太,”她頓了頓道:“是星婼的誼母。”
這邊依姣找著朱星婼,聽說要去見怯情,小丫頭沒啥興趣。
“不見行不行?”她眼神東瞄西移,像在找洞逃竄的耗子。
“不行!”依姣冷然回道:“是你娘讓我過來的。”
“每回來都見!煩呢!不上回才剛見過嗎?”朱星婼嘟著嘴,掐疼了依姣扯著她的手掌,“見了尼姑,逢賭必輸。”
“你賭嗎?”
“不賭!”
“那忌諱個啥?”依姣哼了聲,手依舊不放,不理會她的反抗。
“哎呀呀!你不懂的啦,見怯情等於見牆壁,你就算在她眼前放了個響屁她也不會笑的啦,”她搖頭晃腦地像個老學究,“無喜怒無哀樂、無笑無嗔無愛無恨,泥人兒似地,這種人真不知道活著幹啥?”
“人家這叫修為高深,入了定,”依姣睨著她,“哪像你,整天毛猴性。”
“少來,”朱星婼哼著聲,“這庵裡就她一個尼姑?住持蔚心師太都當了四十多年老尼姑了,還不整天笑逐顏開,拉著人手噓寒問暖,問長問短地?”
“每人都有不同佛緣,”她心底傲有側然,“怯情,怯情,也許,她對人世當真已然怯了情卻也了情。”
“當真卻了情也好,”朱星婼嘟著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