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還是有些氣悶,前岳父大人沉下了眼。
眸色深沉,卻隱隱有怒火在燒。
再給你三秒鐘時間回憶。
老男人心想。
三二一。
用一秒鐘時間數完三個數,前岳父大人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走了回去,一把拉住青年就往房間裡走。
“呃……陌、陌言?”冷不防被扯著走,蕭世手上還都是泡沫,愕然地看著那人頭也不會的淡定後腦,“有事嗎?”
岳父大人腳步頓了一下,“吃完飯了。”
蕭世有些莫名其妙,“……是啊。”
一把將人扯進臥室,老男人面無表情地關上門,開始扯領帶,“你答應了。”
“什……唔。”
青年被用力撲倒在床上,嘴巴驀地被吻住,不禁撐大了眼。
唇舌用力地交纏,老男人一邊吻一邊沙啞地道,“……吃我。”
這可真是讓人五內如焚血脈噴張肝膽俱裂的最美麗最悅耳最撩人的語言。
雖然那嗓門不怎麼大……嗯,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但蕭世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
而此時蘇陌言已經扯掉了他的衣服,然後對著他堅實的胸膛,開始……發呆。
很嚴肅地發著呆。
基本上,蘇陌言的心理內容可以這樣概括:作為一份食物,要怎樣主動給人吃?
以上大概有點抽象,那麼請做以下想象——
小兔子輕顫著耳朵,掰開大灰狼的嘴巴,軟綿綿地把腦袋搭在狼的牙齒上,眼淚汪汪地乞求,“吃我吧……”
呆頭呆腦的大灰狼含著小兔子的腦袋,當成奶嘴一樣,吸吸。
所幸蕭世這方面絕對擁有著人的智慧,狼的獸|性。
對方都已經暗示到這種程度了,他當然不會客氣。
反客為主地將人壓倒在床上,親吻愛撫,最後剝掉衣衫跟褲子,取過小兔子乖乖送上門的潤滑劑……
潤滑劑?
蕭世腦中理性之光一閃,就又被欲|望給淹沒,兢兢業業地開吃。
老男人一直很老實地在他身下任他擺弄,然而在手指沾著冰涼液體觸控到那一點的時候,他突地僵住了身體。
青年毫無所覺,繼續開疆擴土。
老男人的身體越來越僵,面色也開始發白。
兩根手指抽出來,蕭世分開蘇陌言的雙腿,將(谷欠)望抵上了秘所,深吸一口氣——
“停!”
蕭世僵住。
老男人的眼圈都有些發紅了,縮縮縮地把自己的屁股退離到安全位置,尷尬地道,“疼。”
“……”
“……”
大眼瞪小眼。
蕭世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勃發的小弟弟,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蘇陌言也有些抱歉。
他忘了前一晚還肆意翻滾過,那裡不碰還好,一旦碰觸,還是脹痛得要命。
看著青年青黑的臉色,他乾咳一聲,“你……”
蕭世黑著臉,“嗯?”
蘇陌言淡定地看著他,“還是回去洗衣服吧。”
“……”
蕭世青筋暴起,恨不得撲上去捏死他。
夏天蚊子真多。
罕健一邊走在路上噼裡啪啦地打蚊子,一邊惱怒地罵罵咧咧,“我靠的,就他媽沒有一點順心的事!該死的蕭世,該死的小崽子……我操!都他媽是死基佬!死基佬!”
老遠看著自家餐廳黑燈瞎火的,他才想起今天一時不爽就把店關了。
“媽的……”他喝得醉醺醺的,抓著頭髮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操,明明就是個死GAY,還TMD玩結婚!玩結婚!我操!”
他低著頭,忍不住眼眶就有些泛酸。
“都十年了,現在才TMD勾搭男人……”
以前難受得要死的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每天見到他要擺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死樣子,賤兮兮地賴在他身邊,他結婚,自己泡妞,倆直男兄弟多好……
“操,賤|貨賤|貨賤|貨賤|貨!”
癱倒在椅子上,罕健看著黑森森的天空,不耐煩地揮著蚊子。
平時這時候都幹什麼來著?
哦,對了。
幹那小狼崽子。
實在想不通那小東西到底賴在自己這裡幹什麼?難不成真的以為自己跟他上過兩次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