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內老鳥,很清涼……
蘇陌言低頭凝視著自己被三根細繩勒緊的老鳥,靜默三秒,淡定地起床。
房間裡有個等身高的穿衣鏡。
蘇陌言對著鏡子正面照了照,側面照了照,背面又照了照……扭頭幅度太大,為了看到屁股,他差點崴了脖子…_…|||
最後,岳父大人鬼使神差地伸出罪惡的手,輕輕按在自己被勒得圓翹的臀部,捏——
白白的臀部在他的手裡彈了彈。
好像還不是很老。
蘇陌言常年僵直的唇角抽動兩下,試圖做出愉悅微笑的表情,鏡子裡嚴謹清俊的臉卻顯得愈加扭曲,就好像某人被網球拍砸中了臉……
突然,扭曲靜止。
隨著源源不斷迴歸的記憶,他的臉漸漸轉為震驚,最後,僵直著身體走到牆壁面前,再次砰砰砰地捶起牆來。
拿人家的酒喝……砰!
用網球拍砸人……砰!
不肯回家……砰!
不穿內褲……猛力捶向牆壁的額頭突然一滯,視線再次移至下半身。
他喜歡這種型別的?
腦內浮現出蕭世用那修長體魄穿上這條煽情又火辣的丁字褲……蘇陌言默默地把頭抵在牆壁上碾來碾去,耳尖卻微微泛了粉紅。
那就……先不換吧。
相比他這邊超乎尋常的淡定,罕健卻幾乎處於人生的最大危機之中。
昨晚夢到了死去的奶奶,她在佈滿鮮花的溪流那頭向自己招手,還淚流滿面地跟自己說,“早晚是斷子絕孫,還是早點召回你來,省得丟了罕家的臉……”
罕健立刻搖著尾巴甩了鞋子撒了歡地想要跳河,結果身後一陣激痛,他噗地趴在了地上。
驚恐回頭,只見那少年拿著根釣魚竿,鋒利的魚鉤死死勾住自己的屁股。
魚竿那麼一甩,賤人重返人間。
也不知這小狼崽子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大早醒來胸前就壓著一顆沉甸甸的腦袋,怪不得會做噩夢。
小混蛋一邊睡覺,爪子還不安分,從腰下鑽進去直取要害,軟綿綿的一團屁股肉就被他當面團一樣地揉來捏去。
罕健呆滯三秒,深吸一口氣,終於忍不住爆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我滴個佛山無影靠啊!小混蛋你TMD摸我屁股!”
“吵死了。”伏在他身上安睡的少年淡然地張開眼,黑瞳伶俐毫無睡意,皺眉道,“你都比不上我家的一條狗乖巧,起碼主人睡覺的時候不會吵人。”
狗……
狗……
狗……
罕健只覺得一股怒氣梗在胸臆間,怒向膽邊生,全身頓時充斥了無窮的勇氣和力量,以大力水手拯救奧利佛的氣勢憤然躍起,哆嗦著手指頭指著他道,“誰是誰主人!小王八蛋你給爺搞清楚!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敢說我是狗?!”
少年懶洋洋地側臥在床上,一手支頭,黑瞳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對方只穿了騷包CK的裸體,撇了撇嘴,“誰說你是狗?”
罕健氣息一滯。
“你根本比不上狗。”
“……”
少年輕哼一聲算是微笑,起身伸了個攔腰,拍了拍對方怒髮衝冠的頭,“不過既然現在沒有狗,也只能沒事遛遛你了。”
“……”
罕狼狗撩開爪子打算撲上去咬死他,“TMD,爺爺我要開除你!開除你!”
少年一挑眉,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完美如桃子般的屁股啊,憑什麼每天給這個狼崽子意+淫?
罕健咬牙道,“一張屁股的特寫而已,滿大街多得是。”
少年嗤笑一聲,“不要自欺欺人,你可以問問熟識的人,能不能分辨得出來。”
說完轉身邁出了臥室。
人一離開,罕健立刻掏出電話,不死心地開始撥打。
蕭世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做早餐,蘇娜一邊刷牙一邊拿著他的手機給他湊在耳邊。
“喂,哈尼!”罕健的嗓門出奇的大,震得蕭世頭暈目眩半天沒回過神來,“我問你,我們也算是好多年交情了,也曾經坦誠相見過,我純潔的身子你一定記憶深刻……”
蕭世正忙著燒菜,聞言抽搐了嘴角,隨口敷衍道,“是啊是啊,很深刻啊,連你屁股上那顆痣到底長了幾根白毛都很深刻……”
“……”
罕健在那邊沉默了半晌,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