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她看著還坐在身側,等著她顧念兮伺候著的談大爺一眼。然後,女人諂媚的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意思很明顯:談參謀長,幫個忙?
顧念兮求救的眼神,談某人自然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
本能的,他是想要伸手接過女人手上的小錘子的。
可一想到下午她坐在別人的機車後漸行漸遠的樣子,談某人的心裡就是說不出的悲涼。
於是,男人本來就要伸出的手又收回了。
對著那雙不斷和自己諂媚的大眼,男人回以一個傾國傾城的笑臉。不過這樣的笑臉,卻讓顧念兮笑不出來。
談參謀長的意思,還不明確麼?
他說,他不幫!你自己,看著辦。
嗚嗚……
這個老男人真壞!
為什麼她當初要被他給坑進民政局去?
一臉悲催樣的顧念兮,最終還是無奈的拿起了小錘子,繼續砸著核桃。
偶爾,會有一兩聲吃痛,從小女人的嘴中傳來。
而依靠在邊上的男子,卻從始至終帶著笑臉……
好吧,顧念兮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拿起錘子這東西。所以折騰了好一會兒,也只是將這個**的核桃給砸出了一條小縫。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已經讓她有些小小的歡喜了一下。
這好歹,是她從小到大第一個砸出來的核桃。
所以,女人在將核桃砸開了一條小縫之後,便立馬轉身看向談參謀長,希望得到讚賞,得到鼓勵。
可談某人看了她那期盼的眼神,只是輕啟了薄唇道:
“繼續,”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這麼點小動作,不值得讚揚。
而顧念兮在看到男人的這個眼神之後,有些哀怨的繼續對著核桃。
嗚嗚……
她現在是清楚了,這談逸澤就是剝削階級,不將她顧念兮最後一滴血一滴淚壓榨出來,這個男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嘟嘟嘟……”就在顧念兮和麵前的小核桃繼續抗爭的時候,談參謀長的手機響起。
談逸澤很快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談逸澤。”
典型的談某人氣宇軒昂的風範。
可任誰能想到,這樣錚錚鐵骨的男子,現在就在家裡,以剝削他的小妻子的血淚為樂?
說出去,誰會相信?
估計,誰人都會說是她顧念兮造謠。
誰讓談參謀長有著廣大的民眾基礎,誰讓談某人這慷慨凜然的形象深入人心?
顧念兮這回算是清楚了,其實她家談參謀長就是一直披著人皮的禽獸。
在外面,他用人皮示眾,所以大家都覺得他很好。
可回到家,他就將那人皮給脫下了。用著那副禽獸的可惡嘴臉,欺壓她顧念兮。
嗚嗚,為什麼她這麼倒黴?
“好的,我馬上過去。”談參謀長的電話內容很簡短,很快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了。而後,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來。
“你,要出去?”顧念兮問。
剛剛電話裡,他就是這麼說的。
“嗯。臨時要出任務,這兩天可能都不能回家了。你在家,要好好的待著。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知道麼?”看著沙發上那雙水汪汪瞪著自己看的大眼珠子,談逸澤感覺自己內心的某一處塌陷了下來。
他,本該是鐵血男兒。無論面對什麼人,面對什麼事情,都能面不改色的處之。
可只要這事情一和他家的小東西有所聯絡,他發現他的心就無法控制。
伸出了手,他揉著她那一頭細細碎碎的髮絲。
這樣的觸感,是他談逸澤最為愛戀的。
天知道,每一次要離開她,他是有多麼的不捨和難過?
可沒有辦法,他身居要位。
他談逸澤要考慮的,不僅僅只是個人私慾。更還有,整個國家,整個民族的利益。
所以,縱使他的心裡有再多的不捨,也只能暫且放下。
“可你,不準備吃這個核桃了嗎?”顧念兮也瞪著男人看,眼神裡的留戀勝於其他的一切。那樣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男人的模樣給刻進自己的腦子裡。
雖然談逸澤說,他可能有兩天不能回到家。
但她知道,兩天不過是泛指。
具體哪一天能回來,其實連他談逸澤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