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只是能夠給張角捧刀牽馬，他就很滿足了。
要代替張角，在張角生前，張牛角根本不敢去想。
“我強還是大賢良師強？”張牛角心中自問，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想著如何壯大自己，殺進洛陽，斬掉靈帝。
雖然心中有替代張角推翻漢朝的想法，但是張牛角還沒有盲目到認為自己被張角更強大。
被凌雲這一問，他確實感覺黑山賊能夠成功的希望非常低。
現在他們只是躲在黑山山脈中，才能讓漢軍一時沒有辦法。
但是這麼多人的，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黑山中，況且他們還有目的，要推翻靈帝的統治，肯定是要從黑山中出來的，到時候是漢軍的對手嗎？
其實對於手下那些人的性命，張牛角並不是非常愛護，他想要做的就是完成張角的心願，至於黑山賊會死多少，他根本不在意。
當然現在他心中還多了一份牽掛，那就是張角的女兒。
凌雲說他不合作，他這是在害躲在黑山中的兄弟。
這一點張角並不在意。現在之所沉默，張牛角心中其實是對是否能完成張角心願推翻靈帝統治產生了動搖。
張牛角不僅知道自己的實力差張角很多，而且也不認為禇燕的能力會強過張角。
如果不能完成張角的心願推翻漢朝，另一邊又害得張角女兒受盡苦難，張牛角不知道自己死後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張角。
看著張牛角臉上陰晴不定，凌雲心中又多了一分把握，繼續道：“不管你陪不配合我，不管你出不出賣你的弟兄，黑山賊最後都不可能逃脫覆滅一途。”
看著張牛角晦明晦暗的神色，凌雲知道他現在心中肯定是猶豫不決，於是話風一轉又道：“但是如果你配合我的話，我保證張雪從今往後的生活會生不如死，就是想死也沒有機會。”
凌雲說讓張雪生不如死當然只是純粹的用來威脅張牛角。
就算張牛角最後選擇不配合不投降，凌雲也不可能真的用什麼酷刑對待張雪。
當然這不可能讓張牛角知道，不然拿張雪威脅他就沒有效果了。
“拿一個女人威脅我，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大漢朝難道都是你這樣的小人？大漢朝難道就連一個光明正大的人都沒有了嗎？”張牛角也是連問了三句。
凌雲笑了，既然張牛角肯說話，那就說明希望又大了一分，就怕張牛角一聲不吭，就算凌雲在怎麼能說會道，如果對方一聲不吭，完全不理會他的話，那也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會說話，至少就是將凌雲的話聽進去了，會說話，在相互聊天中，說服的把握就更大了。
凌雲道：“我們是兵家，兵家行的就是詭道，你要我光明正大，那是儒家的做法。兵家，為了勝利可以無所不用。虧你還是黑山賊的統帥，難道這點道理都不知道嗎？”
“哼，咳咳咳……”張牛角本是要哼一聲，但卻是引得他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的哼聲沒有一點氣勢。
看這張牛角那張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咳嗽而漲紅的臉的，凌雲繼續道：“你投降我們，只是讓黑山賊滅亡的速度提前了一些時日。”
“而且由我們皇莆將軍帶兵，也能更多的保證黑山賊的性命，如果後面靈帝讓朱？董卓來討伐禇燕……”
凌雲冷笑一聲道：“他們就算是作出放火燒山的事情，我也不會奇怪，他們可不像我們州牧大人這樣仁慈。”
“最後黑山山脈都有可能在大火寸草不留，躲在黑山中的黑山賊也不可能倖免於難。”
“你是想讓黑山賊提前覆滅，同時有更多人保住性命，還是要讓黑山賊遲一點覆滅，到時候生還者十不存一？”
“記住，張雪的命運如何也在你的選擇中。”
黑山賊最後會死多少人，張牛角不在意，但是凌雲最後一句話確實是擊中他的要害。
他可以不考慮黑山賊的死活，但是卻不能將張雪無視。
之前不願意投降，為的並不是保住黑山賊，而是心中還有念想，希望禇燕能夠帶著黑山賊推翻漢朝，殺進洛陽。
但是現在被凌雲這樣一說，張牛角心中也是感覺禇燕能夠殺進洛陽的機率非常的低，當初張角數百萬黃巾軍都沒能完成的事情，禇燕憑藉百萬人馬，能夠完成嗎？
現在仔細一想，張牛角心中也沒有多大底氣。
更重要的是凌雲拿張雪威脅他，如果沒有張雪，張牛角就算知道黑山賊成功的機率很低，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