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日,在管三國專屬的那一進院落裡,木門在短時間內重擊了兩次。
開與關,力道皆重,且時間相隔甚短,驚得正在打掃小院落葉的新進小廝以為鬧鬼,嚇得掃把一丟,連滾帶爬的找管家去。
一室春色,就緊接於第二聲重響及小廝跑走的慘叫聲之後。
某人獸性大發,可任誰也想像不出,待宰小羊般被又啃又咬的那位,會是江湖上人人看好、前程似錦的有為青年。
可他不介意。
雖然,管三國心裡有著各式各樣的滿腹疑問,但佳人性致高昂,即便目前原因不明,他也十分樂意承受所有源自於她的啃咬攻擊,甚而投入地配合那綿綿誘人的親吻。
如此,一輪大戰方休……
她平復下因他而起的獸性,眷著肌膚相親的親匿感,靜靜依偎在他懷中。
他擁著她,像只饜足的大貓,無意識撫著指下的粉肌,享受極樂過後的餘韻。
沒人開口,心情卻是相同,是一樣的心滿意足。
那不單單只是身體上的、肉慾那一方面的滿足,而是更深層的、直觸心絃的充盈。
不過,該弄清楚的事,還是得弄清楚。
“打從一開始令牌失竊後,你就沒打算要把它當一回事了吧?”想起她一直強調不用放在心上,管三國直到現在才知她的言下之意。
“姥姥曾叮嚀過,現在是我當家做主,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話,算是承認了他的猜測。
但她永遠都不會讓他知道,是因為他,她才開始明白,什麼叫做世界很大,又,她可以有她的玩法,這話代表著什麼意思。
甚至,會有今日擺明胡一夏一道似的解決回應,也是因為跟著他認識山下世界的真實生活後才有的靈感。
玩,豔冠人得承認,養育她的長者使用的這個字,著實傳神。
世界果然很大,什麼樣的怪人怪事皆有,那全是躲在御華宮裡看不見的風景,特別是她的小獸……
下意識地蹭了蹭那精實的胸膛。
從來都覺得他幼稚可欺,雖然辦事意外的牢靠、讓人依賴,可外表無害的模樣,就像那些迷途的、偶爾被她給撿回御華宮飼養的幼獸。
已經將他視為己有,她的,是她的。
對他的佔有慾在方才那個無趣的大會上當他玉樹臨風談笑用兵時達到最高,甚至激得她獸性大發,直想將他拖回房間吃掉。
不想別人看見他,她對他的佔有慾是這般強烈,所以她確實這麼做了,火速將他拖離現場,關起房門將他吃掉。
她的……是她的呀……
“冠人,雖說你當家做主,但……”管三國想著她方才的回答,怎麼想是怎麼的不妥,最終猶豫道:“解散總是大事……”
蔥白纖指捏著一隻瑰紅小球捻弄著,不甚在乎地隨意說道:“與其頂著御華宮過去的盛名而活,一次斷絕未來任何風險的可能性,對目前剩下的弟子來說,日子會單純許多,我相信姥姥在世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雖然是看場而適合就順勢一併處理的事,但豔冠人確實是想過了。
管三國是真的瞭解她,聽至此,已經摸清她完全誤解他為什麼定要出席這場武林大會的原因。
她當他是為了弄清楚小沙彌的去向,以及想確定叛徒到底是誰所以出席,而她是專程陪他出席。
殊不知,他是沒察覺到她完全不把那面令牌當一回事,暗地裡逕自擔心受怕,就怕那面繁花令會害他失去她,想徹底解決這該死的令牌才帶著她出席。
她一個陰錯陽差,幸好是平安落幕了……管三國紅著臉抓住她在胸前小點肆虐的手。
“那未來呢?”煩心的事既然搞定,就可以全心張羅兩人的事,管三國直問:“成親後,是我跟你回御華宮,還是?”
“你想跟我回去?”嬌軀翻身趴在他的健壯身軀上,豔容微露意外之色。
“難不成你想留下?”管三國也感到意外,不忘強調:“你在哪兒,我就上哪兒,要回御華宮也無妨,只是我可能隔幾日就得下山一趟,處理鏢局工作分配的事。”
他願意隨她到天涯海角的心意,讓豔冠人愉快地露出一抹笑。
冰山融化了啊!
管三國看得目眩神迷,腦袋險些糊成一團漿糊。
“你的工作甚是古怪,瞎編的傳言一堆,竟還能用來賣錢。”她突然說,沒接續原來的話題。
“也不全然是瞎編,有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