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人不可能洩漏啊……等等,該不會是她兩位親愛的嫂嫂偷偷告訴他的吧?
“你今天早到了。”黑澤靜收攝心神,起身應戰。
對於黑澤靜突如其來的動作,褚毅並無半點訝異,他揚起唇角。“今天沒塞車。”
黑澤靜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他的肉就在她嘴邊,可以讓她狠狠地咬一口!
“你的意思是,如果東京大街上的車子再多一點,車再塞得久一點,我就可以順利將自己嫁出去嘍?”
“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怎麼,你是認為我嫁不出去嗎?”
“你不可能嫁給別的男人。”
褚毅信心滿滿,黑澤靜只覺得拳頭癢得想揮出去!
夠了!她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破壞狂身上!再讓他這麼攪局下去,整個日本產經界就沒有她值得聯姻的人選了!
“我想和你談談!”黑澤靜氣憤的話語由齒縫中迸出。
“請。”
褚毅讓出走道,黑澤靜頭揚得高高的,率先離開。
兩人來到飯店中花木扶疏的庭院,兩旁種著櫻花樹,花瓣隨著微風在空中飛舞,天地間彷佛全沾染上這柔嫩的粉紅色。
這樣的美景讓兩人停住了腳步,不約而同地欣賞著這讓人感動的景緻。
“山上的朋友打電話來說,我們三年前種的吉野櫻今年開花了。”褚毅說著,兩人凝視眼前的美景,腦中部有許多的回憶。
黑澤靜吸吸鼻子,覺得好像有一股熱氣突然衝了上來,讓人很不舒服。
她記得種樹的那一天,天空正下著毛毛雨,他們一起翻土、植樹、埋下灑水器,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將二十多棵的樹苗種植完成。
結束時,他們不顧滿身的泥濘,快樂地在雨中相擁起舞,那是最美的午後約會……
黑澤靜垂下眼廉。“那都不關我的事,你隨時可以離開日本,回去照顧你的吉野櫻!”
褚毅深情凝視。“那是我們的吉野櫻,我不信你不在乎。”
黑澤靜沮喪得想尖叫!她當然在乎,就是因為發現自己在乎的,是這個既可惡又可憎的男人,她才會恨不得想一頭撞死!
她的愛情曾經被他利用,她應該恨他的……
沒錯,她應該恨他!
黑澤靜仰起頭,勇敢地迎視他。“我問你,你到底想怎樣?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我的好事!”
對於黑澤靜嚴厲的指控,褚毅並無半絲愧疚感。“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沒有權利再和其他男人相親,我只是來阻止你做錯事。”
黑澤靜氣一窒,緊握雙拳,怒火四射。“你不會覺得自己太一廂情願了嗎?和你有關係的人是查無此人的褚靜,不是現在站在你面前和你說話的黑澤靜!”
說著說著,黑澤靜跨開三七步,挑釁地瞪視他。就是因為知道和他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今天的相親宴,她沒心情穿上美美的和服,直接以俐落的褲裝前來應戰。
褚毅好心情地勾起帥帥的淺笑,無懼於她兇狠的神情,黑眸裡跳躍著思念的火焰,飢渴地吞噬她窈窕的身影。
“沒有查無此人,你嫁給了我,從夫姓,這是日本女性的一種習慣,不是嗎?”
黑澤靜環住手臂,冷冷地、嘲諷地扯開嘴角。“那是『荻野靜子』冠上夫姓,變成褚靜,和我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她冷冷一哼。“你不會忘了『荻野靜子』這個名字吧?我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面對黑澤靜的勢在必得,褚毅沒有半絲慍惱。“無論有多少個名字,我認定的人是你,在我心中的妻子也只有你一個,我們在清境山上有一大票人可以作證。”
黑澤靜氣到全身發抖。“你無賴!明明是你背叛我,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無意義的話?”
她激動地喘著氣,憤怒地揮舞著拳頭。“我要結婚!我要嫁給別人!我要和你徹底的一刀兩斷!誰都不能阻止我!”
褚毅接住她的拳頭,順勢將她拉進懷裡。“我愛你,我會不顧一切地贏回你,所以你不可能嫁給別人。”
一股熱氣倏地湧入眼眶。天啊,褚毅一句虛偽的表白就能逼出她的眼淚……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這麼沒用!他是壞人,他是拿著愛情當幌子來騙取她的信任,好乘機竊取公司機密的大壞人,她不可以再信任他,也不可以被他所說的任何一句甜美的話給感動,那些話就像是裹了糖衣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