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錯。呵,不是聽說皇宮裡好多公主都暗戀他麼?”
“宮闈之事,你又何時打聽得這麼詳盡了?”王簫連挑眉看了他一眼,“若你想如何的話,趁早。”
“這倒是啊。”王禹風亦揚起眉,“你說這將軍……是不是之前就喜歡華月啊?呵呵,唉,我的競爭對手怕還不致撫遠將軍一個呢。你生辰那晚,見到沉幻跳舞迷上她的,又豈止我和撫遠將軍一個?”
王簫連聽罷兀自一笑,微眯了下瞳孔後道:“育禎王爺看似頑劣,心卻似明鏡般通透,我和沉幻玩的把戲你已看透,也無需說這些話。”——那日,王紗涼說王禹風也許真正喜歡上自己了,王簫連當時震驚的是王紗涼說句話時的表情,卻也恍然大悟。
“呵,那我在你面前可以喚她涼兒了?”王禹風亦一笑,“我是看不慣宮裡這些個爾虞我詐,才頑劣一些找點樂子。不過你若說我通透,我還差得遠。我實在不知,你們這番是想挑撥離間呢,還是想撒網式看哪個能真正看上涼兒,這樣便為你們更加穩固了一方勢力,也不用太在意那勢力到底屬於哪方?”
“挑撥離間?照眼下王朝的形勢,若屬下離亂,君王可做不了漁翁。撒網式?你又對涼兒太沒信心了,她怎肯屈就做這種事?不過,你說‘真正看上’,那麼……你是真正喜歡涼兒了?”
“罷了,華月公主的確就是火,而且是三味真火。我喜歡玩火,不過那三味真火,還是算了吧。”王禹風擺擺手,翹了翹腿道。
王簫連不動聲色地看著,嘴角輕輕彎成了一個弧度。——王禹風,已經選擇明哲保身了。
“給你個機會,涼兒今日下午會去城隍廟求佛。”
王禹風愣了一會兒,許是已想到了王簫連和王紗涼的目的,面上頑劣之色消失,無奈一笑,“這第一步你們勝了。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你是活活逼我的。你看準我愛上她了?”
王簫連的笑亦冷卻了,半晌後才道:“不是我看出來的,是她看出來的。”
牡丹小築。
妖嬈而紅得濃豔的牡丹在錦帛上綻放得絕美,碧辭看著這朵朵牡丹,不禁拍手嘆道:“不過三日,公主已繡了這樣多?”
“我又不用幹別的事,”王紗涼一笑,“怎麼,你今日看起來格外開心啊。”
“嘻嘻,等一下就能跟公主一起出去了嘛。公主你不知道,碧辭好久好久沒出過宮啦!碧辭咧嘴笑著,又拿起梳子,“公主,碧辭幫你打扮打扮啊。”
裝扮好,王紗涼和碧辭慢慢走出,卻又在小築門口看見一個侍衛。有些熟悉的身形。那人抬起頭後,狡黠一笑。——竟是王禹風。
“你——”王紗涼不禁問道。
“噓!”王禹風忙豎根手指道,“今天你去求佛是以新晉公主的身份為百姓祈福的,場合正式,我也只有裝成侍衛方便跟去啊。”即使知道王紗涼對自己的情意已完全瞭然,他也沒有絲毫表現出尷尬或是什麼。也因心裡知道,她心裡有人。他見過她繡牡丹圖的神情。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圖她到底是為誰而繡。
王紗涼似有所悟地點了下頭,繼而見明黃色馬車及一干侍衛已來。——走在最前的還是魏公公。他鄙夷地看了王禹風一眼。因王禹風背對著他,他只道這裡又來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侍衛。正欲教訓,王紗涼忙道:“魏公公來了?對了,這是父皇給我派的貼身侍衛,他跟去魏公公不會見怪哦?”
魏公公生生把一肚子的話吞下去,又被王紗涼一氣,只得乾咳一聲而後道:“奴才參見公主,是,就讓這位……侍衛跟在一旁就好了。”
王紗涼笑著對王禹風聳了聳肩,對著魏公公的背影撇了下嘴。竟然像個做錯事後對父母做鬼臉的樣子。王禹風不禁又愣了一下。——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呢?
再一看,碧辭竟也在她授意下和她一起坐進了轎子。
“公主,呵呵,我看,育禎王爺也喜歡上你了呢。”碧辭俯身在王紗涼耳畔輕聲道。
“說你這丫頭是鬼靈精啊?”王紗涼點了點她的額頭道。
本還想說些什麼,但不絕的喧鬧聲已傳進了耳朵,碧辭也顧不得誰喜不喜歡公主了,撩起了轎簾便一臉興奮向外望,雀躍不已的樣子。
王紗涼也被她感染,嘴角掛了一絲笑。只是,許是正路過某個歌坊吧,她又聽到了琴聲。於是,還是那般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把被自己藏在了衣櫃裡的半月琴,想到了他。高傲如他,她知道他在那樣的情況下被自己逼走,加上之前的種種糾葛,他,不會再以那樣的方式來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