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喚:“月兒——”
“這就是,你有些生氣的樣子麼?我越來越容易觸怒你了麼?呵,要是我說些更過分的話,你又要如何對我?”王紗涼冷冷地笑,“不對,在下現在只是俘虜,或者說好聽一些,利益犧牲品。王你要如何對在下,在下不該有怨言。只請王簽下協議。”
他凝視她半晌,終是走到案前開啟了竹簡,看罷搖頭道:“王簫連這如意算盤打得好。請你來,讓我不得不籤。但裡面一些東西,讓我看到了漏洞。而這些漏洞,可能會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說過,有不妥之處,王儘管提出,雙方有商有量。”王紗涼道。
“商量,談判?”靳樓一笑,“王朝還有這個資格麼?”
王紗涼仰頭冷冷看著他,卻不說話。
他又笑,幾分無奈幾分寵溺,“早說月兒你啊,性子太倔。人都來了,已是你底線了吧?你看你,終還是不肯開口求我。哪怕半個字。”
王紗涼無言以對,看著他在案前緩緩磨起了墨,繼而,抬起毛筆,蘸墨,手腕微轉,在竹簡上寫上了“靳樓”二字。
她也不過是,怕他看不起。雖然一路已說服自己,而且是自己主動前來,就已經想要不顧一切,利用他的在乎,簽下這些條例。到頭來,在愛的他面前,女子如她,終究還是怕他看不起而不自覺退卻。
上次,她拋開一切,撲向他懷裡訴說思念訴說恐懼訴說愛意,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樣的勇氣,但上次只是回到小時候的心裡,盡心地什麼都不想就那樣依賴他。然事過境遷,現在是活生生地利用他對她的情,看見他這樣,她眼裡的波紋又開始不爭氣地動盪。
“樓,你要我怎樣面對你?現在,京城,都變得盜賊橫行,人人道路以目,個個擔驚受怕。而這裡,燈花如晝,奏絲竹之樂,飲酒,談天。這都是你造成的……我慶幸當日自己知道了誰是殺死父皇的兇手,是你逼得我做出選擇的。逼得我不得不離開。我慶幸……我要如何面對你?你強留我在你身邊,我該要如何面對你……”
“月兒,就像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