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除非你帶我屍體回去!我恨你靳樓。好,就算承認之前愛你又如何?我現在只恨你。你攻我土地,殺我族人,不要再妄想什麼了……”
“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談。”他摟過她的腰便欲離開。
哪知隔著厚厚棉襖,也突覺她身上傳來一股熱氣,用手拭她的額間,也是燙得不行。
她無力地癱倒在他懷裡,不住喘氣,手捂住胸口,竟似無法呼吸。
“月兒,你——”他亦驟然想起,韓茹說過她中了血咒。
“你走開!”她無力地說。這個月沒有服用深藍雪,加上受了些刺激,血咒提前發作了。
“我帶你回去找阿茹。”他不由分說抱起她。
“不去——”
弄軒終於走出,一改玩世不恭的口氣,冷冷道:“放下她。我手中有藥。”
“你?”靳樓挑眉,神色滿是不屑。
“她是我的王后。之前在北陵每一次發作,可都是我在照料,我知道該怎麼做。”
“阿茹是韓家人,醫術妙絕天下。”
“可她沒有藥材。深藍雪。”弄軒道,“現在不是你我爭執的時候,我現在就有藥,你快放開她。”
“不!”說話的卻是王紗涼,“不要……現在把藥給我。靳樓……你走……否則,我不服藥。”
“你這樣要挾我?”他更加摟緊她不放,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的眼睛。
“記得……去年在百樂宮……你也說過,咳咳……看我們如何為敵一類的話。我……與你……誓不兩立……我……要與你對決……”她喃喃。
心裡苦笑,唯有如此,才能把彼此都拉回原來的軌跡。她亦害怕,多少懷著與其不能,不如事先就拒絕的想法,徹底不去妄想能左右他打天下的**。
看著她熱得通紅的臉,不斷抽搐的身子,他終於放下她離開。
她還是不肯吃藥:“等再看不見你,我再吃。”
弄軒亦焦急地搖頭,靳樓答:“我看見你安好再離開。你放心,我會暫時離開。我也留下這話,不日拿下全城給你看。”
目的,也算達到吧。王紗涼苦笑,也終於肯服藥。
服過藥,她靠著弄軒,弄軒用掌力借獨門心法給她輸內力。她低著頭,沒有去看不遠處他鐵青的臉。
“我好了。”她說,“你放心了。走吧。”
靳樓卻又一笑,瞥著弄軒道:“弄軒,月兒不適合你,你也擺她不平。能握住她,跟她站在一起的人,只能是我靳樓。”
“哦?那我們拭目以待了?”弄軒恢復玩世不恭的樣子,“哎呀,其實大家可以做個朋友的嘛。以後沉幻生子,兒子滿月,你可以過來,我設宴,歡迎你啊。不過話說回來,你傷害了她這麼多,敢說最愛她的人是你嗎?”
“是我。”靳樓絲毫不猶豫地回答,轉身離去,隱入了夜色。
王紗涼吐了口氣,沒有一點力氣般靠在弄軒肩膀,“謝謝。幸好你來了。”
他笑著抱起她往回走。
“他是因為你說想要和他對決才離開?”弄軒問。
“嗯。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王紗涼答,眼神還是空洞起來。
弄軒撇嘴,“我怎麼不太明白?我一向聰明絕頂的。”
“我和他,情況太特殊了……不過也許,你找一個和你真心相愛的姑娘,就明白了。”
“沒良心,沉幻我弄軒真心愛的不就是你麼?對了,剛才你想氣他,應該利用我的嘛。比如,沉幻,當他面親我一口啊。”
王紗涼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說話,心裡的陰霾被他一打岔,也著實少了一些。
回到屋裡,王紗涼徑直進屋關上門。“我休整一下,明日清早,會去城樓宣誓,藉以鼓舞士氣。”
弄軒點頭離開,來到悠女房間時,卻見她一臉凝重。
案上,是畫得凌亂的龜殼,散落著的銅錢。
“怎麼了?”他上前一步問道,“什麼卦?”
“我不信。”悠女咬著嘴唇道,拿起竹籤便跑到了房門外,在沙石上畫著什麼。
弄軒也少見到這樣的她,只有暫時不說什麼,直到看她扔掉了竹籤,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他和悠女雖然同處一門,但兩人專攻不同。在易經八卦的造詣上,自己比悠女差很遠。但見著她的樣子,見著她分別把最老的卜噬法、金錢卦、沙卦都一一用過,已然猜到不妙。
“悠女——”他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