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趣,帶了幾分戲謔的笑容道:“這是關後她老人家當年親手所設,就是煙岸閣的青姑娘怕也破不了此陣。就你這丫頭也想看出端倪?”
她的回應卻出了我的意料。——她只是聳了聳肩道:“那有什麼?我試試不行嗎?”
走出陣,又回到淚竹閣,我終忍不住問:“你找竹仙到底為何?”
她的回答再度出乎我的意料。
“我想讓他教我武功。”——那一刻,她側過頭瞬也不瞬地看著我。
“你既是竹仙的朋友,還請你一定讓他答應我的請求。”她緊接著道。
“竹仙絕技很多,你想學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竟不忍回絕她。也許是,感覺到了這個外表柔和女子心裡的執著。
她直言:“落陽斬。”
“為何是這招?”
“以我的功夫……也許學了這個才能勉強接他幾招……”
“他?”我知道自己不由自主地凝了眉。
“煙岸閣的穆疏塵穆閣主。他說……接他十招,我才能加入煙岸閣。”說這句話時,我看見她黑色眸子的光盡數黯淡,黑成了一汪深潭。
“為何要去那兒?那裡可不是善男信女的待的地方。”
“我才不要告訴你。”她撇撇嘴道。落寞散盡,她又恢復了神采。
後來,我告訴她竹仙尚在閉關,她想學武就必須先在這裡幹一年苦工。她就毅然去做——打掃劈柴做飯。
那麼,是不是,我後來沒有心軟,至少可以和她就這麼相處一年?
對了,她叫“陳蘇禾”。
只是看著她的樣子,我更願意叫她“丫頭”。
她撅過嘴,見爭不過我,便索性放棄。
每每看著她在這淚竹閣蹦蹦跳跳的樣子,心裡有難得的溫暖。只是,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發出疑問:“丫頭,你到底是誰呢?”——是的,自己對她,不是沒有懷疑的。
三月後的那一晚,月色如錦緞,鋪了整個竹林的柔軟。
我拿著手中的酒壺輕倚於竹樓前的欄杆。裡面的酒香讓我想起了許多。月夜如斯,似乎是很容易讓人發愁的景緻。
“你在喝酒?我也要喝酒!”——耳邊驀地傳來這樣的聲音。我回頭,看見了陳蘇禾揚起眉毛的樣子。
“女娃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