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關於酒的話好像不只有那麼一句“一醉解千愁”——雖然那是騙人的——還有一句話就是:酒能亂性!
原來,是真的!
她愣看著海浪一次次的拍擊著崖壁,看著看著,她忽然蹲下身把頭埋在膝頭上,在斷崖邊上開始放聲大哭。
她真是世上最不幸、最可憐的人了!
自己最喜歡的人在昨天娶了別的女人,她變得不再是他最關心的女孩了;原本以為這就夠悲慘了,想不到之後她竟喝醉酒,還和一個不曉得從哪裡蹦出來的陌生男人發生了一夜情,她寶貴的第一次竟然就在她毫無所覺的狀況下發生了……
她……她不想活了,她不要活了!
有了這想法,她突然站起身望向直直墜向海面的高聳斷崖,海浪衝擊著崖壁發出巨大的聲響、捲起高高的浪花,看來十分嚇人。看著,她忽然又害怕起來,雙腳不覺地顫抖起來。
真、真的要往下跳嗎?
“沒勇氣是嗎?我來幫你好了。”
正當她還在恐懼、猶豫時,背後突然出現一個低沉的男性嗓音,之後她就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立刻往前傾去,眼看就要墜崖。她頓時放聲尖叫,可想不到下一秒她就被摟進一堵厚實的胸懷裡。
封律在她衝出別墅時,就已悄悄跟至她身後。雖然他開她玩笑,但可不希望她玩命,若往這斷崖一跳,恐怕連屍首都找不著。
他一直站在她身後看著,看她呆愣地望著海、看她放聲大哭、看她想死卻又怕死的望著斷崖猶豫……看到這兒,他已經確定她不會輕生,因為她根本沒那勇氣。
不過他還是要杜絕後患,所以他得再開她一個可怕的玩笑。
那種以為自己要墜崖的可怕感受嚇壞了區亦翎,所以當那一雙有力的手臂摟住自己時,她是緊緊地攀住了它們。
她死命地捉牢了護住自己的這雙臂膀,等到稍微有些力氣時,她才回過身來怒瞪著這可惡的男人。
“你……你謀……謀殺啊!”雖然她是“怒瞪”著他,可是她的身體卻還不住地打顫,就連牙齒也格格作響,說話自然結巴。
“我是在幫你呀,你不是想自殺嗎?”說話的當中,封律已拖著她向後退了幾步,將兩人帶至離斷崖遠些的距離。
“我……我想自殺是一回事,可……可是你剛才根本是謀殺!”她又怕又氣地叫著,但也漸漸鎮定下來。“你是不是擔心昨夜的事我會要你負責,所以想殺人滅口?放心,我才不屑要你負責呢!”說著,她高傲地白了他一眼。
封律實在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會單純到這種程度,連究竟有沒有發生親密關係都可以任人說了就算,也不想想,若真要發生了關係,她還會穿著衣服嗎?
他可不是那種親密之後還有閒功夫替人穿衣服的人,如果真發生了什麼,她絕對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
還有,她說要自殺,卻言不由衷地緊捉著他不放,到現在還在發著抖,實際上根本怕得要命,真是太有趣了!
而他現在好像是開她玩笑、捉弄她上癮了。
“哦?那是什麼人昨晚揪住了我的領子,強要我娶她啊?還說什麼不娶,會是我的損失呢!”他搬出昨夜她的醉話來堵她。
“絕對不是我!”她一口否認。反正,她又不記得!
“這麼篤定?”他挑了眉,又扯起邪惡的笑容睇看著她。
被他這笑容、眼神一逼視,區亦翎心跳當下漏了一拍。
“好,就算我曾經說過好了,那你這個相信醉話的人就是個傻瓜!”雖然他逼人的目光讓她呼吸不順,但她的嘴還是伶利得很。
“好啊,那我情願當傻瓜,既然你話都說出口了,不該負責嗎?就算你不想對自己說的話負責,總該為昨夜的一場纏綿負責吧?”再一次,他擴大了那惡魔般魅惑人的微笑。
“你——”區亦翎瞠大了雙眼,無法相信這種話會由一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這……這種事不都該是女人哭著要男人負責嗎?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現在社會講究女男平等。”他輕易駁回。
他的話讓區亦翎一時語塞,也讓她氣得想捶人,而就在這時她才忽然驚覺兩人竟如此接近——從剛才到現在他就一直緊緊地抱摟著自己!
“你……你放開我,誰準你一直抱著我的?”她推開他,鼓著腮幫子瞪住他一臉的笑意。沒法回堵他的話,她只好採取另一種方式讓自己理直氣壯地大聲罵人。
難怪她會覺得呼吸不順,就